“疯言胡语,你口中又说过几句真话?”怪他?凭什么!
乌嫣一撇手指间朦胧可见的邪丝缭绕,半推半就得到这份力量,居然轻易可伤闲染。瞧对方理所应当除掉自己的气势,她无惧不惊眸色如常。
“我与你说过,师傅失败而亡是为了帮我逆天改命。
他老人家到死,死得元神都回不去老家,逆不了这天。莫非你闲染法力无边比得过我师傅。你能除掉我,你能毁了天?”
啊,戒指断裂后,这些之前都不愿想起来的事实,如今话再说出口一切都是这般的不痛不痒。
“除你与毁天不足相提并论,不过是才得到这点邪气你就敢夜郎自大!”闲染蔑视,栩伏翻天又如何,她再强也敌不过碧穹一指碾。
“这点邪气就已经能伤你不就够了。”乌嫣笑,笑自大之人已不是她。
闫诀与白花花的眼神突然都有了变化,倏忽间,彼此默契相觑互视了对方一眼。
白花花凝眉一下舒展,维持男童天真无邪,朝着仙君咧嘴傻笑。
故人重逢颇有孽缘,闫诀泰然自若负手睨看,淡笑满眼的彼此彼此。但眼神重新放在被人逆天改命却失败的乌嫣身上。
清晨自己的异状,他刚去查看了东陵山,龙脉也是栩伏灵脉支点残留被封印过的痕迹。
乌嫣的师傅如今元神俱损,那最初封印龙脉的目的对乌嫣究竟是帮、还是阻?
碧穹修士究竟是为乌嫣而来?还是为那副皮囊而动?
他与乌嫣原魂包括镇魂钉,来到栩伏这界只是自己的失误所造成的意外!
一切,究竟为何?
闲染抬起自己被割裂地衣诀一角,伞柄垂腰形同剑器。白衣飘逸,浑身压制的真气徐徐溢出,凤目一扫终年玩笑。得到力量的乌嫣,她不该让自己发现在使用邪气!
“半路同门成邪修,师叔不在,今日我来清理门户。还请隐宗少主避免误伤让开些许。”不然,他必须连着闫诀一起除了。
“随意。”闫诀视线始终居高临下,倒没将闲染的狂妄放在眼中,他对付乌嫣自己可不需要多余担心。
“天让我存你要我亡,除我如毁天,灭我亦诛天。闲染你这是要逆天而为喽!”面临杀意,乌嫣甚至睫毛都没多晃动一下,反正闲染杀不了她。
字字轻巧,句句天诛。
闫诀桃眸睨看意味深长。
白花花起身而立,免得身后有事。
闲染纸伞灵光波动,成昆仑法器之态,指尖用力一捏,终究还是持起法器,朝乌嫣方向一扫而去。
风裂,啸狂,闲染法器之力瞬间照成檐瓦砖墙吹飞漫天,皇都百姓觉得地动山摇都不为过。
沙飞尘蔓,露出一方不变净土。
乌嫣坐姿不但无动于衷,金白光晕照她四周静怡。
“不可能!”闲染不信所见飞身下地,衣诀翻滚,一掌波涛结实打在光晕之上。
自行展开的屏障继续纹丝不动,光晕内的乌嫣甚至发丝都受不到一毫影响,她说了闲染是弄不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