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得这般留有余地,何必白费功夫。”乌嫣呼吸维持均匀,眉眼寡淡,保持防守未再次进攻。
刚运用邪气,此刻全身每寸肌肤割裂般的疼痛感只增不减。原先是刀片割裂,此刻是大刀砍骨。
付出、得到!
看来要利用邪气的力量,自己就必须承受越演越烈的疼痛才行。能让闲染束手无措,也算划得来的交易。
“你究竟练了何种邪术?”凝视对方右眼邪瞳,这屏障光晕闲染却感受不到一丝邪气。
凤眸填满不解,心中由生丝丝骇然。他的确使出此刻的七成法力,对乌嫣居然没有半寸伤害!
而她身后的鬼煞与上空的闫诀,确实没有出手相助。
“你还在高估自己或者依旧小瞧了我。不信你我而今的差异就使出全力攻打试试。我倒也想瞧瞧你的油纸伞,这法器有何真正用途?”正好试试自己的极限,是何水平才行。
破烂不堪的大街,除了夹缝中苟延残喘的些许蝼蚁,她前后全是不人不鬼。
对比起来,反倒衬得闲染一身正气,满眼是真的天真无邪。
“为什么?”法器从掌下消失,闲染突然在右手写下这三个字,掌心迹明明他主她次,自己的修为就该高于她之上。
“事事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弄清这些为什么能让时间倒流?你有时间蹉跎,我无时限对你拖沓。
打或不打,滚还是死,你挑一个吧。”乌嫣一撇自己的食指处,万众里她不想看见闲染,他靠自己越近,那与师傅相似的气韵就越浓。即便没有情绪,她也不想嗅到。
那最后的留念,闲染背自己出东陵山那一路,她已经足矣,不再回头。
风啸沙滚,闲染拢起眼尾退后三步,张望四周破败,突然噙唇凉笑。
他,在干什么?
他离开昆仑山,来栩伏只是要一生自由自在。本来一切按部就班风平浪静。
她出现,一切不再太平!
邪气,她用就用吧。
真闹得昆仑知晓派人捉拿,那也是她的事情,自己何必帮她杞人忧天。
“我可以走。”闲染盯着她右手。
“那就赶紧走。”本来想去岸边吃夜宵,看来直接去太师府报道才行。
“既然你说师叔的元神在什么戒指内还碎了,将戒指交与我,你想在栩伏毁天灭地都与我无关。”戒指?闲染终于恍然。
大殿她祈求闫诀,提的就是什么修复戒指。
可他闲染,授昆仑山掌门人衣钵,昆仑师尊座下唯一大弟子,自己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师叔元神的气息!
“我师傅的元神,凭什么给你!”可笑!乌嫣一瞬扬眉,没起伏地语调跟着上扬。
连元神都感受不到的他,提出让自己交出,他算老几!
“凭你师傅是我昆仑山的人。”是大乘修士、是昆仑一日掌门夕晖真人、更是自己的师傅,昆仑山师尊朝岚真人的亲弟弟!
“那关我何事。我只知道他生是我师傅,死是我师傅,元神碎了还是我乌嫣的师傅!”
“我已经决定不与你胡搅蛮缠,你走邪魔歪道我都能视而不见。但别将师叔的元神放在你这污秽不堪之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