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站在竹院大厅里等着。
眼看着江廉进进出出,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怎么样?你家公子怎么说?”
江廉摇摇头,“我都劝了他三次了,还是不肯下山。”
春浓急了,咬着唇,“他这是要见死不救?”
“不是,就是昨夜被夫人的话气了一宿。”
“这!这又不能怪我家小姐,你看看他,单就说整个柳州,都有这么多烂桃花需要我家小姐应付,你家公子他怎么就不懂得体谅体谅我家小姐呢!”春浓说着一把搪开江廉,“你让开,这事我非要当面和他好好说说理去!”
“不不不,春浓,你冷静一点,你这炮仗一样的嘴巴,你一进去还得了!”江廉拦住她。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等下去?我家小姐还在牢里呢!”
“你先别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说起来,我家小姐还不是因为你家公子,才会和人争吵的!”
“咯吱”一声推开门。
江秋白走了出来,“因为我?”
“江姑爷,你怎么能这么见死不救呢?枉我……”
“你说你家小姐被人送进大牢是因为我?”
春浓正要解释,忽然脚后跟被江廉踩了一脚,“是啊!公子,被马撞伤那人,就是昨日当众拦下公子马车的那个女子,叫什么?”
春浓:“刘芊芊!”
“她们二人争吵,不是因为刘子胜吗?怎么会因为我?”不温不凉的口吻,江秋白懒懒看了春浓一眼,走了出来。
春浓愣了一下,脑中飞快地搜索着如何讨好江秋白的话。
忽然,脑子里一闪。
“当然不是因为我家表少爷了,小姐同我说过,她现在是姑爷的娘子,做人做事不仅代表了自己的颜面,还得时时刻刻为姑爷的颜面着想!”
“是吗?”江秋白抬眼看来,面无表情。
“是呀!公子,这话我都听过。”
“诶,你什...啊...”春浓突然哽住,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对呀,江廉可以作证,我家小姐本性纯良,昨日忙活了一整日就为了让江姑爷尝尝味道,谁知江姑爷却扭头就走,我家小姐昨夜可是难过了一宿。”
“她会难过?不是她亲口说要走的吗?”江秋白虽然嘴硬,但语气确实好了不少。
春浓一看有戏,赶紧再接再厉。
“江姑爷,我家小姐原先在刘家就受过这刘芊芊不少气和恶作剧,如今好不容易脱了刘家的魔掌,你难道就真的忍心放任不管吗?”
江廉在背后给春浓竖起了大拇指,佩服之情无以言表,谁知转头就挨了一记冷眼。
“不是说要去救人吗?还愣着干什么?”江秋白对江廉道。
江廉笑脸一换,“是是是,属下这就去赶车。”
半个时辰后。
一辆高头马车在州府门口稳稳停下。
一个扎着双髻的女子探出头,身穿一袭枣红色衣裙,干净利落地“噗通”跳下车。
“江廉,你快点!”
半响,磨磨蹭蹭地。
又有一个黑衣男子从车里跳下。
春浓拉着人就要往前,左右一想再次跑回马车旁,拄着马车勾着手臂一拉车帘。
江秋白眼珠微动。
“江姑爷,你可千万不能骗我!”
“嗯。”江秋白淡淡应道。
春浓龇牙一乐,“待我家小姐出来了,我一定给她好好说江姑爷的大恩大德。”
江秋白皱了皱眉,说道:“好。”
说完了这些话,春浓这才跟着江廉往府衙跑。
听说刘芊芊受了伤后,陈瑜和赵玉燕为了将事情闹到极致,找了大夫来,此刻就在府衙后堂看诊。
江廉带着春浓一路打进了门。
“你们是谁?不要命了吗?竟敢硬闯州衙?”司马克不在,曾经跟随陈州牧的师爷牛胜再次得势。
江廉斜眼瞥过牛师爷,“还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翻跟头啊。”
牛师爷好歹也是念过几年书的,仔细看江廉有些眼熟,“把他给我拿下!”
“慢着。”江廉抽出长剑,“既然司马克不在,那就请你跟我走一趟吧,我家四郎有话要问你。”
“四郎?”牛师爷眼珠一转,脸上的神情有些迟疑。
江廉却不容他多说,于满堂衙役之中,长臂一伸将牛师爷抓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