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麓舟或许对北渡国所有人而言是一个大麻烦,可在谢南醉眼中,也只不过是个一时得利,便狂得不着边的蠢货。
甚至还不如楚西宸。
好歹楚西宸是有点脑子的,虽然不多。
梅间月对变了个人一样的谢南醉很是新奇,拉着虞次安小声讨论。
直到有宫侍前来请四人前去赴宴。
谢南醉率先起身走上前去,在与宫侍对视一眼,突然揉了揉手腕。
宫侍垂眸靠近一步,一个鸡蛋大小的物件塞到了她手中。
谢南醉满意点头,摆手示意宫侍离开,回过身朝另外三人道:“走吧,赴宴。”
“好。”三人应声上前。
谢南醉与江岸声朝外走时并肩而行,刚刚塞进她手里的东西还未捂热乎,就被她塞到了江岸声手中。
江岸声不动声色。
谢南醉神情依旧,低声解释:“这个给你防身,摁下中间的机关可以射出毒针,一共二十枚,十步以外威力会减少。”
江岸声没想到谢南醉会突然给他暗器,稍有些诧异。
虽然谢南醉压低了声音,可在后面两个武功不低的人耳中却是一清二楚。
只见虞次安绕到谢南醉身边,同样压低声道:“我也要。”
谢南醉双手一摊,“没了,就一个。”
“怎么才一个,你怎么不多弄点?”虞次安不满的撇撇嘴。
“刚刚从人家身上抢来的,谁没事身上揣两个一样的暗器?”谢南醉看傻子一样看他。
“刚抢的?”虞次安疑惑,转而回忆起刚刚谢南醉的异常举动,顿时反应过来,“这也有你的人?!”
他压低的声音因为惊讶而变调。
谢南醉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插个人不难,你家也有我的人。”
虞次安的家,自然是指中溯皇宫。
“什么时候的事?”虞次安问。
“十三楼建成一年左右,我就朝北、中两国各送了五百人过去。”谢南醉答。
“东池怎么没送?”虞次安抓住盲点,当时因为东池没人,青衣十三楼的人可都担心他们这位楼主没人用。
也正因此,他才会先入为主的觉得其他地方都没有青衣十三楼的人。
“就东池那疯子,我那都不叫送人,叫送人头。”谢南醉可没有给贺寻机送人杀着玩的癖好。
“有道理。”虞次安点头。
“再说了,你用得着那东西?”谢南醉又道。
虞次安不大自然的笑了笑,“这不是我弟弟能用吗?他在这一定没有机会习武,给他防身。”
“还没见到人呢,这么多年没见,谁知道对面是人是鬼。”谢南醉提醒他。
虞次安有些重情义,这种品质在普通人身上是好事。
在他们这种人身上不是。
今朝伙伴,明日仇敌。
算计中度日的人,随时会为自己付出真心而付出代价。
死不过是最好的结果,失去一切,碾入尘埃再也爬不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他很善良,若不是他教我,我恐怕活不到老爷子来救我。”虞次安不大接受谢南醉说他那位多年未见的弟弟坏话。
哪怕谢南醉没有确切的指明对方是那样的人,只是一句提醒。
谢南醉摇头,对虞次安极大可能悲剧的未来发出叹息。
当年能在中溯宫中活下,如今能在北渡皇城长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善茬?
且不说北渡宫里两个疯子忙着争权压根没理会他的死活。
当初好战的北渡皇为何会在差一步打入中溯境内的情况下收下质子,又在数日没宣布就此停战的情况下突然患病,直到数月后离世?
没人会天真的认为是意外,除了旁边这弟控。
谢南醉不懂虞次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出于上次利用虞次安害他被追着砍了几刀的补偿,她提醒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一路上,虞次安跟谢南醉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僵。
梅间月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试图求助江岸声。
然而江岸声只朝他摇了摇头便收回目光。
庆功宴乃是朝臣参与,故而踏入殿中时,看见的全是中午上朝那批人。
文官们休息了半天,气色比起早些时候要好多。
一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