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蔑视了生死的一群兄弟,面对几乎只能依仗着人多才有战意的签丁,倒是没有半点颓势,局部里还有点优势。
陈策好样的,他看到了官军冲出的是西面和南面,而东面是自己这里,后面是刚刚出来的垭口,那里的官军追兵已经被赵大海堵住,一时间没有危险,于是就将主力防守在了老营西面。
似乎官军也不想让自己带着人马冲破西面的包围而进入西面咫尺之遥的万千大山,在西面布置了上万人马,在不断的用督战队驱赶着签丁,前仆后继的压迫着自己的老营,慢慢的向东移动。
这是一个聪明的策略,这不由得吕世不得不佩服官军里有能人,因为只要将自己放进西面的大山,那就再难包围,南面是自己与前军的联络,用最精锐的官军阻挡,后面,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去也不能退去的,因为那里有两万边军尾随自己,一旦退向那里就是与找死无异。
只有东面,即使是自己退进东面的山峦里,只要他们堵死了南北西,那东面就是滚滚黄河天堑,留给自己的也是绝对的绝路。
但是,好在官军各军调派不一,协调更是不能顺畅,前面大约两万最多不到三万,却与后面的追击边军脱节,这样就让两万真正的官军主力一时半会成了摆设。
面对两万余以签丁为主的官军,吕世有信心凭借着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破围而出。
官军里的那个能人,其实你只要在忍耐一天,只要协调了身后两万边军,那就真的完胜了自己,那自己的脑袋就真的成了你绝大的军功。
但千算万算,你还是百密一疏,这就是自己的机会。
想到这里,吕世遥遥看向远方就好像在那重重迷雾里,看到和自己对望的一双眼睛交流。
不知道在那雾霭之后的对手,现在做什么想法。
但现在不是揣测对手的时候,现在自己要做的是老营的行止安全,同时,还要打通与前军的联系。
吕世看看身边焦躁不安的张啸,对他报以宽慰的一笑,然后对紧随身后,满不在乎的春兰道:“我们去老营。”
也不等春兰答话,一催白龙马直奔山丘下老营而去。
来到老营,陈策已经奔出相迎,一见吕世也不施礼,紧张的道:“前军已经失去联系,看鼓声喊杀声,他们依旧在战斗,后军赵大海部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想来还在坚守,老营一切都好,辎重兵和老营拿得起刀枪木棍的老少爷们都在外围与伏兵激战,一时间没有危险。”
言简意赅的汇报,立刻就将现在的处境说的明明白白,吕世满意的点点头。
“现在我们必须要和前军取得联系,打通与前军的通道,将前军与老营连在一起。”陈策咽口唾沫建议道。
吕世点点头。
现在,吕世的手中还有两股力量,一股是五百弓箭营,那是冲开挡在前军与老营之间官军的铁拳,还有一股力量,那就是赵大海和黑护卫骑兵留下的二百匹备用战马,还有这些日轻装,丢弃大车富裕出来的战马,合计有四百余匹,有战马在这个陕北之地就不缺骑兵,虽然这些临时拼凑起来的临时骑兵不如黑护卫和赵大海的骑兵训练有素,但是他们骑上战马,对付那些挡在自己与前军之间的官军,在长弓手的配合下,应该还是胜任有余。
“陈兄弟,看到那座小山丘了吗?”吕世指着自己刚刚站立的山丘,那山丘不高,但后靠清涧河,北面有一个裂谷地,正是老营扎寨防守的好地方。
陈策点点头。
“你现在就组织老营边战边撤,到那个小山丘立住阵脚,等待前军回援,然后我们汇集一处,暂时略作休息,然后寻找官军薄弱一鼓作气杀出重围”
“好。”
“将所有能上阵的战马集合,现在就在老营里招募能骑射者临时组成突击营,在弓箭营的打击之后,打散前军与老营之间的官军。”
“好。”陈策简单的回答,当初军师挑选战士的时候,是四十岁以下的汉子,但是在这个年代,四十岁以上的在老营还有许多,那些里累经战阵的不在少数,挑选出三百,就是五百能骑射的汉子都不在话下。
征召令一下,立刻有几百汉子越众而出,四百骑兵马上凑齐,虽然没有制式马刀,但大棒砍刀倒是人手一个,还在储备的军资里每人配备了一个圆盾。
大军快速组成,陈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将都在前后苦战,这队骑兵由谁带领?
“军师,成军不难,但这将领却是——”
“我去。”春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