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口的谍者,为何一时没了音讯,可不都是拜你所赐,这帐若是要一笔笔与你算,只怕是你死个百次都不足为惜。其四,是我最最恨你的,皇后途经恒风,你竟未按着旨意将歹人拦截,反助纣为虐,暗送皇后出了钺国境界,这样的大罪,只怕是是将你挫骨扬灰都难消恨意!”
周筠生说罢,只狠狠甩了三鞭,直打的孙罗满地找牙,连连磕头。此时,孙罗纵然再愚钝,也是知晓,如今是皇上亲自来了,他还有活路么?
孙罗嘴里喊着血,只凄声磕头道:“皇上万岁!臣有眼无珠,自然该死!可是臣,也别无退路,想着太师一党已倒,如今朝廷又是变了天,臣这靠哪儿都活不成啊,一时猪油蒙了心,便想着脚踩两船,但凡与那南疆的王爷合了谋,至少进可退,退可守,总是为着能留一条烂命不是?”
2 第二百三十八章 袜罗微步(一)
周筠生一听,这孙罗倒是真把什么都给招了。这客栈老板原来不仅仅是南疆人,竟然还是南疆的王爷,那有这本事,能在钺国境内扎根的,自然也就只有那位六王爷了。
周筠生眼色一沉,从安鸿手中接过大刀来:“孙罗,你干下如此里通外敌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不严惩了你,只怕是难以服众。”
孙罗见状,知晓周筠生是动了杀机,心下寻思着要跑,一边大喊了声:“快看!六王爷来了!”
待得众人抬眼之际,孙罗趁势便要逃走。周筠生早有防备,轻而易举就将那孙罗踢翻在地,只见着刀光一闪,瞬间人头落地。
阿平递上一块帕子,给周筠生用着抹去脸上血渍。鬼伯带着安鸿上前,将这些时日以来,恒风堂口之事一一禀报了一番。
原来自那宋玉来到恒风镇上以后,便多方打探到了这堂口所在之处——便是那城南米行。后又再三威逼利诱,里头竟然出了细作。为了保全大体,堂口的兄弟只得作罢,先行撤退。
因着恒风镇上宋玉与孙罗耳目众多,诸人也不好聚拢,平日里皆是能躲则躲,都是静待时机以相聚。
好在鬼伯料事如神,一一将他们又聚到了一处,这才真相大白。周筠生边听,边拍着安鸿肩头道:“好啊,朕看你这身姿很是英勇,倒是不比你那堂兄安童要差。依朕看,待得回了京师,你便顶了你堂兄的位置,好好干,必有一番出息。”
安鸿忙跪下谢了恩,周筠生看这天色不早了,想着这凌子秦当还在黄土坡处等候着,不知该急成什么样了。便予众人又交代了一番,方才匆匆赶去聚合。
过了桥,往西面走,不多时,已到黄土坡前。周筠生抬头望去,只见破窑外停着一辆摆着伞的小车,推车的人却不见了踪影。周筠生暗暗吃惊,想着,莫非刚才出事了?忙跑上窑顶,环视四周,高声喊叫:“子秦兄弟,你在何处?”
只听着不远处的土穴下方,有人应了一声:“在呢,我在此处。”
原来那土穴下方,也是个向阳又避风的通透之处。凌子秦正在那里席地而坐,光着膀子翻着袍子在烤火。凌子秦见是周筠生等人赶来了,忙背着身子穿了衣服,方才道:“你们可算来了,方才可没把我给急死。听到“噗通”一声有人落了水,还以为是四爷掉下了水中,便忙扑了下去去寻。哪里晓得,原来不过是只野鸭罢了。”
众人一听,皆是哄堂大笑。周筠生便润色了一番,将如何戏弄那帮乌合之众,如何踢了他们的税摊,砸了他们的税牌,后来孙罗闻讯赶来,依仗人多势众,将自己包围难以脱身,正在危机时刻,幸得安鸿及时赶来相助,最终除掉了这恒风的一大祸害等等。
待得这全部经过,叙述了一遍,凌子秦连连咋舌,直道:“四爷为民除害,真当是善举一件啊!”
诸人结伴而行,到了南疆关口,自然是有鬼伯早已打点完备。这一路倒是没遇着什么阻碍,顺顺当当就入了南疆境内。
入了南疆,早已有人在南边山前等候。周筠生特意嘱咐了安鸿一番,由安鸿带着凌子秦进边关小镇卖油纸伞,再一同绕山路往西而去,便是阿苏城。
凌子秦起初不肯由安鸿相陪,只道:“四爷身边也要有个人照应,如今我这厢,自个便能独自前行。”
周筠生道:“你如今大病初愈,还需得有人帮把手来拉车,你又不知这南疆境内的情况,有事自还可以与安鸿互相照应。”
凌子秦听了,想来这四爷说的也有理。因而才答应了,又对着几人千恩万谢一番。
周筠生从车上抽出佩剑,几人在分叉口处暂且分了手。周筠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