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有点儿不可思议的,是本该让人想到“年轻有为”的吉东党和抗联的这位重要领导人,据说却是能力平平,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1936年4月26日,《老宋(宋一夫——笔者)给代表团的信》中说:“现在负此重要责任(指5军政治部主任——笔者)在力量上太不胜任”,“代表团定想办法解决我的问题为要。最好在5军派遣队内派一最得力的干部领导才好,千万不要疏忽”。
1937年(无月)5日,这时他好像刚被任命为吉东省委书记,又在一封信中说:“我的历史及工作方面谅同志详细,我本是一个无计划无领导能力的一个人,现在负这两重大责任实有力所不及,在我本意更不欲作这种有其名而不能担其责工作,目前正处于战事紧急关头,一切问题更须具有果断解决,最低限度重大责任者,要有政治基础,若不,在执行工作上恐有莫大防(妨)害。我是为了我党前途巩固和路线重大计,希在开吉东省党会议上要详细的来解(决)我的问题才好!若不这样,恐在我前途工作上有危险性。”
难说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们知道的是作为叛徒的能力和杀伤力,却是很大的。
日本战犯、伪满警务总局特务处特务科长坂田义政等人写的《伪满警察罪恶史》中有这样的文字:
他(指哈尔滨特务科的“优秀特务”泉屋利吉——笔者)所使用的最得力的密侦是宋一夫。宋一夫曾经是第二路军第五军周保中部队的政治部主任,1941年(应为1938年——笔者)在五常县同警察讨伐队交战中负伤,因伤情严重而脱离部队,潜入哈尔滨市内,躲在买卖街的情妇家中养伤,被特务泉屋发现。宋一夫在泉屋的威胁和利诱下终于叛变,成为泉屋的密探,被任用为警察官。1941年末,宋一夫接受泉屋的指示,接触哈尔滨工业大学学生中的国民党员,同长春工业大学内的组织取得了联系,负责在哈尔滨召开伪装的党的扩大联席会议工作。同年12月30日,终于在哈尔滨召开了由警察伪装的党的扩大联席会议,将到该地集合的20余名学生党员全部逮捕,一网打尽,揭开了所谓的“一二·三○”国民党第一次逮捕的序幕。
1943年,宋一夫又接受泉屋的指令,接近东兴县委韩某等4人,发现了由张瑞涛组织并领导的在巴彦、木兰、东兴县内成立的抗日联军第三路军抗日救国会组织,1943年3月15日逮捕了420名爱国者,将其中的265人投入监狱、处以死刑或无期徒刑。
还有比叛徒更可怕的敌人吗?
1939年2月1日,《中共吉东省委执行部关于叛徒宋一夫、关书范、曲成山等事件的通告》中,说宋一夫:
一九三八年八月在第二、四、五军部队联合远征的途中,在中东铁路南一面坡附近宿营中,籍词巡查步哨,趁机潜逃。临逃以前将所带重要文件、图书、自来得手枪遗留给本部。临逃时拐去公款一千二百元,小手枪一支,并诱同本部随从副官王树生(宋的同乡)一同潜逃。
比宋一夫小两岁的关书范,宁安县人,曾任吉东局团委书记,5军1师政治部主任、师长,5军党委书记。2路军西征失利,宋一夫逃跑,关书范率一师余部返回刁翎地区后,以“假投降”为名,与日寇三道通工作班接洽。这个之前也曾审讯、判处投敌叛变分子死刑的人,被以同样的罪名处死。
有人拿程斌与关书范比较,都是中学毕业,都是主力军的主力师长,都有很强的工作能力,都曾受到器重和信赖。不过,关书范似乎更侧重于政治方面。此人思想活跃,乐于也敢于发表见解,点子也多,来得也快。有人说他是5军的才子。
6军21师参谋长韩铁汉,名叫铁汉,却是个软蛋。但他没叛变前,不能说是软蛋。程斌也曾被评价为“对党忠诚”。关书范成为叛徒不久前,还被认为“足为革命模范”。宋一夫叛逃前一个多月,还被视为“党中央所注重的纯洁干部,故有重要委托”。而其在西征途中,还表示“愿以最后一滴血来执行党所赋予的重大任务”。
日本鬼子说宋一夫,“因伤势严重而脱离部队”,有老人说他只是腿上负了轻伤。沿途那么多关卡盘查,他能和副官到得了哈尔滨,说明只能是后者。他把重要文件、图书和匣子枪都留下了,只带走1200元钱和防身小手枪,这时好像还未想投敌叛变。但他临阵脱逃,说明他思想动摇,感到抗战胜利无望了。
1938年后的叛徒迭出,都离不开当时环境的大背景。
10月4日,即宋一夫叛变两个多月后,《崔石泉、郑鲁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