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决定来敲打敲打这人。
结果——
“然后呢然后呢?后来她死了吗?怎么死的啊?咔嚓咔嚓——”
她哪里来的瓜子!
不对,这不是重点!
她是傻子吗?听不出来她们是用那些不听话的女人的下场来敲打她吗!
她这听戏文似的好奇样子是闹哪样!
金铃玉铃对视一眼,默契地读出彼此的意思。
这女人,要么真的傻,要么真的精!
“哎,没有了吗?我听小婵说我现在住的院子的前任主人也是刚走不久,是个大美人呢,她是因为什么没的?也是不守规矩?触怒了小王爷?”
鹿野还在追问。
金铃玉铃又对视一眼,忽然同时起身。
“到时你就知道了!”
金铃冷冷道。
“等你知道时……”你也就死了。
玉铃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眼神里浓浓的怜悯,稍稍泄露了她的心情。
“咔嚓——咔嚓——”
回答二人的,是鹿野接连不断的磕瓜子声。
该说不说,这什么小王爷家的瓜子是真好磕啊,粒大饱满,炒制入味,比她之前在朔方县特地买的好吃多了!
不愧是胆敢强抢民女的狗恶霸!
这样的恶霸,她洗劫起来才更加理直气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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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虽然现在人在囚禁中,但鹿野想地却很野。
她不仅想逃跑,她还想狠狠捞一票!
什么山贼土匪能有平北王富得流油?
而且都能放任手下干起强抢民女这种事儿,抢他不亏。
于是这几天鹿野到处溜溜达达,这个聊聊那个问问,可也不是漫无目的地瞎聊瞎逛的。
这些后院女人们虽然没什么地位和自由,但知道的却着实多。
比如整个宅院的大致格局,小王爷这院子位于什么位置,那位平北王又在哪个位置,又比如一些更细的细节。
比如那小王爷喜欢哪个女人,要赐她宝贝,总得着人去仓库拿宝贝吧?仓库大致位置就算不清楚也有个估算吧?还有卫兵不同时间段的巡逻规律,巡逻路线……这些待久了的老人自然也比鹿野更清楚。
等摸清这些后,鹿野稍稍放松了一些。
因为她发现,那天看见的到处都是巡逻卫兵的场面并非常态,而是那钱景同为了震慑她特意安排的。
想也知道,若是真按那个巡逻密度,这么大一宅子,怕不是得有好几千卫兵。
那就着实有点太过分了。
而且平北王作为垣州当之无愧的一霸,都多少年没遇到过敢跟他们作对的人了,因此这宅邸的看守其实外紧内松,似乎所有人都打从心底认为,不可能有什么小贼不长眼地冒犯到平北王府头上。
这都是对鹿野的利好消息。
也是鹿野胆子越来越大的原因。
当然,即便如此,也不能粗心大意,必须得找准机会……
鹿野这么想着,没有着急动作,直到这一天,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王爷,要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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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
血从少女柔嫩的脖颈流下,温热的,染了谢谛一手。
“啊……咕……”少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眼睛瞪大,口中涌起血沫,淹没了她在这世间的最后一次啼鸣。
谢谛伸出手,身旁自有仆人适时的用干净的布巾为他擦去手上血渍。
打量着重新变得干净的手,再看看那已经被人拖下去的少女尸首,谢谛眉眼间一片倦色。
“无趣。”他厌烦地说道。
周遭众人顿时一震。
小王爷觉得无趣了,他们的小命可就岌岌可危了啊!
顿时有人想起前些日子钱管事做的那事。
一咬牙,一狠心,上前道:
“小王爷,不如……召惊秋院的那位美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