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沒有醒過來。腦海中的畫面卻轉了個場,非常熟悉的環境,是他十六歲之前一直居住的醫大家屬樓。
其實,外婆名下還有不少套條件不錯的別墅和商鋪,南弋是在和律師交接遺產的時候,才知道的。兩位老人樸素低調了一輩子,居住的房子是院裡分配的,兩室一廳,90多平方米,不算憋仄,但也談不上寬敞。
他出國的前一天,後背被外公用雞毛撣子揍出來的傷處還沒消腫,外婆趁他睡著了,又進到到房間裡,替他輕輕擦了一遍藥。
老太太輕手輕腳地虛掩上房門,怕出聲音,沒有扣上鎖。
昏暗的客廳里只點著一盞小檯燈,外公手裡拿著一本書,架著眼鏡,好半天都未翻頁。見外婆出來,古板的老頭哼了一聲,「慈母多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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