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是不要碰了。
七叔站在幾步之遠處,面帶笑容,眼神和善。
喬霽言有點小心虛,快走幾步,跟上老人的步伐。
長廊的右方,小橋流水,荷香漫池,幽香怡然。
走在廊下,風景如畫,身心不自然就放鬆下了,煩惱自散。
進入前面小樓,寬敞的大廳里,極其現代化的擺設,還有幾架白玉瓷瓶點綴,大氣舒心。
而讓他心悸不已的那個男人就坐在沙發椅上,斯文的戴了個眼睛,手指不知在平板上點著什麼。
身後還站著一位容貌清秀,著裝嚴謹的青年,懷裡抱著一堆文件夾,嘴角含笑,如沐春風。
腳步踏在光潔的地板上,噠噠聲迴蕩,吸引了正在工作之人的注意。
時封宴抬眼,動作自然的摘掉鏡框,頭一歪,嘴一裂,無辜的平板被往後一扔,看到了半掩在七叔身後的小人兒。
「醒了,來,寶貝,到我這裡來。」
好不容易接到亂扔的平板,白特助聞言看向走過來的七叔。
啊!
嗯?他是眼花了嗎,家主怎麼看著年邁的七叔喊寶貝啊!
不會吧!不會吧!是他魔怔了嗎?
七叔身後的喬霽言臉紅的躲在後面,這人怎麼還是張口閉口的叫他寶貝。
時封宴瞧著自家寶貝害羞了,不肯見人呢。
眼皮一挑,七叔立刻會意,拉著呆愣的白特助就走了。
「他,家主怎麼會……」
白特助磕磕巴巴,為剛剛看到的陌生人和口出「狂言」的家主而感到驚詫。
七叔鬆開手,慢聲細語道,「白特助不用管怎樣,只要記得這位小先生是家主中意的未來時家夫人就好了。」
家主夫人?一個未成年的孩子?這差的有點大吧!
說出去可能會沒有人相信,權勢滔天的時家會選擇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人作為主母。
白特助渾渾噩噩的走去了偏樓等待,還有很多文件要讓家主看呢,他可不能走了。
時封宴展開雙臂,等著擁抱少年,「人都走了。」
喬霽言撇嘴,沒有人他也不想這青天白日的被抱來抱去。
少年無動於衷,無奈時封宴只能起身走過去,趁著少年不注意,抱起他。
「呀!快放開呀。」
喬霽言態度拒絕,雙腿撲騰著,想要男人放開。
少年不老實,時封宴就湊近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
少年臉上瞬間爆紅,埋起自己的頭,徹底安靜了。
「哈哈」時封宴沒有忍住笑聲,「我是小貓的時候,你去哪都要帶著我抱著我,片刻都離不開的。現在呢,我想抱著你,你就不允許了。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無人時逗一逗小人兒,精神百倍啊。
喬霽言被這一說,突然想起了,現在這個人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那小貓呢?
爬出男人溫暖的懷抱,瞄了一眼男人又低下頭,小聲的吞吞吐吐,「那,小貓呢?還是喬家嗎?」
時封宴聞言神色一暗,半晌啟唇,「我不是在這嗎,怎麼我變成人了就不是你最愛的了嗎?」
這短短一天的功夫從來不假辭色的時家主學會了撒嬌賣乖,痴纏不休。
喬霽言不自在的扭扭小屁股,心想,這能一樣嗎,一個是貓一個是人,本質都是相同的,但這外在也相差太大了,轉變太過突然,他還適應不了。
「從前是你一直在保護這我。現在呢,我會傾盡所有護你無恙,任何人都不要想傷害你,任何的委屈都不會再有,我的一切都與你共享,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欺瞞。我希望你的一生都平安順遂,無所拘束。做你喜歡的事,看你想看的風景,我永遠都在你的身後,永遠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我對你的許下的諾,就讓,時間來證明,可好?」
其實說出這些,時封宴心裡很沒有底,他就是想少年對他多一些信任,他想得到少年認可。
喬霽言失神的看著那雙真摯期盼的眼瞳,心臟怦怦的跳動,耳邊只有男人低啞的聲線。
客廳里一片寂靜,二人默默的對視,久久得不到少年的回應,時封宴漸漸的沉下了渴望的心。
少年剛剛經歷了驟起的波瀾,身心受創,今天是他心急了。
額頭相抵,時封宴雙手托著喬霽言的臉頰,「沒事,寶貝,不用現在回答,我的話永遠有效,也永遠不會收回。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