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顿时改口:“死丫头不要脸!你不要脸你爹我还要脸呢!你想汉子想疯了想疯了是不是?认识个汉子就往人家被窝里钻你臭不要脸……”
王忆一看:
我草,这不是卖鸭子那父女中的父亲吗?姓杨,叫杨会。
也就是说跟麻六勾搭在一起的是他女儿杨、杨什么来着?
王忆一时之间着急,忘记了昨晚那个落榜姑娘的名字,就记得她长得干干瘦瘦、文静老实。
不过这怎么着也说不上是‘抓奸’,麻六跟那落榜姑娘一个未娶、一个未嫁,这顶多叫——
算了,这年代还是叫抓奸吧,被抓奸不犯法,要是被人扣上个流氓罪的帽子,那就是犯法了!
跟着王忆来看热闹的大码公社卖猪汉们见此傻眼了,有人上去拉住杨会问道:
“是文蓉跟这队里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王忆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他指着这说话的汉子说:“你污蔑我们队里社员?行,你的猪我不收了!”
汉子一听这话真是吓尿了。
这猪从大码公社到天涯岛来回又走又跑又坐船,本来就折腾个半死,要是再带回去那真就折腾死了。
他赶紧抽了自己一巴掌叫道:“王老师你宽宏大量,我这人早上没漱口嘴巴臭,我瞎说、我管不住嘴,我、我该打!”
其他卖猪汉上来帮他说好话,结果这下子话题从抓奸转移到卖猪上了……
毕竟卖猪这东西是跟钱有关,这年头老百姓太缺钱了。
王向红此时也来了,他沉声大喝道:“怎么回事?都他妈给我安静、给我闭嘴!!”
王东峰放手,杨会还要往里冲。
大胆上去将他给放倒,骂道:“我们支书说了都安静、都别动弹,你他娘吃熊心豹子胆啊把我们支书的话当屁放?”
顿时哄堂大笑了。
王向红怒目扫了一圈,社员们又安静下来。
刚才被王忆指着说不买他猪的汉子赶紧抓住机会刷好感度,他说:“别笑都别笑,这话没问题!”
“滚蛋!”王向红骂了一声。
这卖猪汉顿时委屈了。
里外不是人了!
王向红这会气炸了,自从他当了支书生产队民风一直很淳朴很正当,别说偷人抓奸,就是小偷小摸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问王东峰说道:“怎么他妈回事?”
王东峰说道:“就是这人大清早打听着来我家里了,他问麻六哪个房间我指了指,他进去后便开始摔盆子摔碗的骂人打人,我只好把他给控制起来……”
“你控制了个屁!”大胆骂了他一句。
王东峰很委屈:“我本来把他给放倒了,这老六说好话,说这是他丈人——我也是真的草了!”
王忆说:“行了看来峰子也不了解情况,我进去看看。”
秋渭水从人群里挤进来说:“王老师,我陪你进去,要是姑娘、要是姑娘怎么了,我安慰一下她,我跟她说说话,我们女人之间好说话。”
王忆点点头:“那咱一起问问是怎么回事。”
杨会这边悲愤的大叫起来:“还能怎么回事?苍天呀大地呀,南海菩萨龙王爷呀!我闺女呀、我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呀,好闺女呀,就这么让人糟蹋啦……”
王向红指着他说:“你先闭嘴!如果麻六耍流氓,我亲自绑了他送去治安局给毙了!但要是这事里面有啥误会你污蔑我们生产队,那你应该听说过我手腕!”
杨会是个放鸭子的汉子,生活地位低,甚至都没有一套正儿八经的房子,常年撑着筏子赶着鸭子找食吃,这种人一年到头生活在船上,叫做船民。
船民社会地位低下,放在明朝的疍民甚至不许上岸。
所以他们在岸上胆子小,杨会被王向红这么一呵斥便怕了。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我要跟你们一起进去,你们可别、可别、这事可别背着我!”
王向红点点头,他们往里走去。
其他人顿时跟着往里挤。
社员们太想看这个热闹了……
王向红恼怒回头说:“都瞎鸡脖子凑什么热闹?民兵队,锁门!”
结果他一看。
民兵队的仗着自己膀大腰圆有力气冲在了最前面!
还是孙征南靠谱,说道:“行了行了,都靠后、靠后,来,徐老师把人推出去。”
徐横蛮横出手,社员们只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