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那个时候她不在意。但是,这股轻蔑放在现在,让她极为不舒服,所以后来她又补充了一句说,“或许折断一只胳膊并不可怕,但是,对于你来说可能会很遗憾,因为你没有在紧接着折断另外一只。”
瞬间抵在腰部的□□,让宣守拓下意识地低眉看了一眼。而当他再次回看向初白的脸庞时,初白的眼瞳已经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抠在扳机上的手指,是随着她眼瞳里的明暗深浅,而缓缓拨下。
商场里,到处找初白的扬子在跟丢了路线,另加被挂断了电话后的毫无头绪之下,她才突然想起可以向其他区域的营业员打听保安室的位置。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扬子现在所看到的,所谓的保安室,竟然是给闲到发慌的保安在电脑前玩恶趣味的s游戏。
保安室里根本没有看到之前那个营业员。
保安室的保安在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了才发觉到她的存在,才关了游戏对她说,没有营业员带手不干净的顾客来保安室,还说什么现在这个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所以趁自己还活着,尽快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免得到时眼一闭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保安这么啰嗦,她想要是初白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面无表情的一刀横上去说,在唠叨个没完就宰了你。
心头突然涌上来的这种感觉让扬子鼻子一阵发酸。
其实有些事情她真的并不是要刻意隐瞒,只是每次她想把事情坦白说出来的时候,谢初白都没兴趣听,就算她自顾自的讲了,内容还没开始两句,听的人却早在旁边睡着了。
老爹曾经也告诉她说,在所有的雇佣兵里,谢初白是最不受管的。如果你想纠正她内心暗黑恐怖的性格,让她变得像猫咪那样乖乖的温驯讨巧,除非那个人回来。虽然已经不可能了。
老爹还说,以前的谢初白表里如一,心里的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是个淘气可人,就是因为有那个人在。
像这样的案例,扬子不止一次听老爹谈及初白的时候,那个人这个词总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老爹的话中,初白的过往也总会和那个人只影不离,不管是快乐的,还是难过的。
然而这样重要的一个人,扬子却从未听过初白提起,哪怕是字句间的轻微带过。
扬子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知道那个人在这个只纯粹为了利益,就什么都做的组织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隐瞒犹豫让谢初白断送了性命。
吸了吸鼻尖,扬子强笑着擦掉了眼眶中的炙热准备重新振作。
而现实也就在此刻,一把横空出现的稚刀快且准的穿过保安制服上的肩徽订在墙上,扬子的发丝被削落少许,因为刀是从她身后刺过来的。
谢初白右手缠着绷带,眼神空洞,面部表情完全是一副鬼畜的形态缓缓从后现身说,“小哥,你对这位楚楚可怜的姑娘做了什么?”
当时保安室里一片静寂,之前那个保安开在电脑里的游戏页面也已经关闭了,有纸张滑落的声音,最后飘到了谢初白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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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后巷里。
宣守拓还站在原地,左手负伤,之前谢初白对着他腹部的那把枪被丢在一旁,离那把枪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