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宁暖咬了咬唇,压低声音,迟疑地问道:“如今众位皇子都已成年,在朝中有着不少拥护者,爹……爹他有没有在背地里支持谁?”
江云兰顿时诧异:“阿暖,你怎么会问这个?”
“娘,你告诉我,爹他到底有没有。”
“你爹是没有的。”江云兰也没有隐瞒,全部都与她说了:“我与你爹都不敢牵扯到这件事情里头去,只是阿暖,你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是安王,他将泄题的事情与我说了。”宁暖蹙起眉头,道:“安王说,堂哥他在偷偷摸摸为某个皇子办事,我担心他牵扯进夺嫡的事情里头,还会连累我们家。”
江云兰一惊,立刻问道:“那安王还有没有说,宁朔他究竟是在帮什么人办事?”
宁暖摇头。
“我与你爹先前也讨论过,二房,二房那边……”江云兰犹豫了一下,竖起一根手指,给她示意:“这件事情,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二房那边也没有和我们说过,这是我和你爹猜出来的,先前宁晴想要让你嫁给柳公子,也是拉拢你爹的意思。阿暖,你放心,娘此次会将二房的事情处理好,定把我们和他们撇的干干净净的。”
宁暖这才放下了心。
……
宁朔入了大牢,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那边关于宁朔是什么结果也没有传出来,二房就先乱了。
老夫人豁出去面子,去给自己的宝贝孙子求情,可此事事关重大,宁朔又是关键人物,谁也不敢帮她,纷纷闭门谢客。而二夫人又努力替宁朔打点,生怕他在牢房里头会过的不好。
科举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眼看再过半月就要放榜,可所有考生们都安不下心。为了安抚考生,皇帝下了令,官府的人也连夜审问了宁朔,然后又贴出告示,表示此次考题还没有泄露,又派人在考生之中传话,说的是让他们相信皇上会给他们公道。
所有考生们都紧张不安,唯独祝寒山最是镇定,而宁家也是如此。等祝寒山休息好,而宁家事情也告一段落,江云兰便按照自己说的那般,让宁府大厨子做了一桌好菜,预祝祝寒山此次能考中举人。
这日祝寒山才从书院里头出来,便见宁家马车等在门口,一见他出来,便立刻迎了过来。
“祝公子,这回也是去宁府。”赶车的下人热切地道:“夫人说了,上回错过了恭喜您,这次一定要好好祝贺您一番。”
这事早就说过了,祝寒山也没多推辞。上了马车以后,他才问道:“我先前见着,宁朗的堂弟似乎也参加了秋闱,后来如何了?”
“堂少爷被抓走了,祝公子您不知道啊?那天他从考场里出来,就被人打断了腿,第二日还有官差过来抓他,说是此次科举泄题,还和他有关系呢。”下人唏嘘:“祝公子你是不知道,原先我们老夫人可就盼着堂少爷能考中功名,如今倒好,他连秋闱都没有参加,更别说功名了。”
宁家的下人们也很是为这番变故震惊。
先前可是所有人都觉得,宁朔是宁家最出色的人物,上有一个做什么什么都不成、还为了逃避秋闱找借口去青州求学的宁朗,下面三房的小儿子也还未长成,看遍整个宁家,也就只有宁朔最出色的。谁知道转头宁朔就入了大牢,未来还不知道如何,说不定以后再也参加不了科举了。更别说此事事关重大,宁朔能不能安全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三房的小少爷还未长成,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要靠大房的不成器的宁朗。
祝寒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马车到了宁家,这回祝老夫人依旧等在门口去,瞧见他回来,便立刻迎了出来。
“奶奶,您当心点。”祝寒山连忙过去扶她。
祝老夫人高兴不已:“宁夫人说,这次是为了提前祝贺你考中举人,她还说,等放榜了以后,还要再来祝贺一顿,还说要去京城里最大的酒楼给你道喜呢!”
祝寒山:“怎么能如此麻烦宁夫人。”
“我倒是不嫌麻烦。”江云兰说:“只要你不推辞,我就高兴了。”
祝寒山又道了一番谢,众人走到桌边,桌上早已经摆满了各种佳肴,鸡鸭鱼肉样样俱全,十分丰盛。
祝奶奶高兴地说:“宁夫人还特地来问我,你喜欢吃什么,你瞧瞧,这些可都是宁夫人特地为你准备的。”
眼看着祝寒山张口又是一番感谢,江云兰连忙道:“你若是要谢,下回就写信给宁朗,都是他嘱咐我们的,要谢谢他就是了。”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