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只能闭上嘴巴,将自己的谢意憋了回去。
只是似乎老天爷也和祝寒山过不去,他们这次坐下没多久,外头又来了人,是二夫人过来寻老夫人的。
瞧着他们热热闹闹祝贺的模样,二夫人看得眼红,她恨恨地道:“我儿入了大牢,也不知会有如何结果,江氏,你是不是心里头快活的很?”
江云兰当即给她翻了一个不文雅的白眼,顿时让二夫人气血上涌,更觉得头疼。
“你儿子入了大牢,关我什么事?如今我可是在为祝寒山庆祝,你认得他不?他可是我们朗儿的朋友,青山书院学问最好的人,此次秋闱,他定能博得头筹,等到明年春闱,殿试,这说不定还能连中三元呢!”
祝寒山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低着头放下了筷子。
可这番话却是更加刺激了二夫人一番。
什么连中三元,在她的想法里,那都是她的宁朔该得的。可如今事实却是宁朔入了大牢,未来还不知道会如何,说不定以后连科举都考不了也说不定,再看江云兰得意的样子,她更是险些气晕过去。
她刚想发作,江云兰便立刻飞快地提醒道:“如今还有外人在,你小心让其他人看了笑话,给宁朔丢了脸。”
二夫人一腔怒火,又不得不憋了回去。
她憋得脸色涨成猪肝红,恨恨地瞪着江云兰,可到底还惦记着心里头的事,又匆匆去后院里寻老夫人了。
江云兰心想:她将庆祝宴放在外面酒楼,果然是做对了。
要是再让老二家的冲撞几次,这喜气可都被冲没了。
二夫人难得过来一趟,可不是为了什么简单的事情。她在老夫人的屋中待了很久才离开,离开时却是镇定了下来,好似事情已经解决了。
果然,等宁彦亭回来时,便很快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要他走走关系,再掏出银子来,将宁朔从大牢里头捞出来。
宁彦亭不敢置信地道:“娘,您知道如今宁朔是多关键的人物吗?此次科举泄题一事,事关重大,如今可有不少人在盯着,所有考生都等着一个结果,宁朔是贩卖考题的人,他最是重要,若是他没了,那这件事情该怎么查下去?”
老夫人不满:“你身为他的大伯,难道连这点忙也帮不上?”
“这卖考题的事情,是宁朔他自己做的,若是他原先和我透露一点,我都能拦着他,娘,您还让我如何帮他?”宁彦亭说:“你若是当真想要把宁朔救出来,不如劝一劝他,让他早些将背后的人供出来,此事也能早些解决,宁朔他不是自然就能出来了?”
老夫人更加不满:“这没影子的事情,你让朔儿如何供?”
“什么?”
“朔儿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一直在江州,与京城里的这些人素来没有来往,又如何去偷考题?再说,他偷考题做什么?他才学出众,哪怕是没有事先知道考题,肯定也能考中状元。再说了,这考题不是没泄露?”
“那是有人及时发现,临时将考题换了!”
老夫人:“那朔儿就更无辜了!既然考题已经换了,那朔儿卖得考题也是假的,他们凭什么抓他?”
哪怕是知道老夫人心眼全偏到了弟弟那边,宁彦亭也失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