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酷的拒绝道:“娘,你不要再提了,此事我不会帮忙的。您要是真的想让宁朔出来,不如让他早早招了。”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拒绝的这么果断。只是分家以后,她的话语权便越来越小,更别说还有一个整天和她顶嘴的儿媳妇。老夫人想了想,倒也没有发作。
她说:“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总得拿些银子出来。”
“银子?什么银子?”
“朔儿在大牢里面,那哪里是他能待的地方,他的腿伤还没好,里面的狱卒也不知道会如何欺负他。这上下打点,要费不少银子,往后咱们宁家还得靠着朔儿,老二家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他们没有那么多银子,这银子,就由你来拿。”老夫人说得理所当然。
宁彦亭险些被气笑了。
他不愿意多说,便道:“宁朔一事,我不会管上半分,不管二弟他想要做什么,哪怕是一文铜钱,我也不会拿出来。往后这件事情,您就不要再和我提了。”
他说完,便转身甩袖离开,不给老夫人半点教训的机会。
老夫人险些背过气去,又命人将江云兰叫了过来。宁家所有银钱,可都在她的手里。
江云兰闻言,却是眼睛一亮,立刻拿起算盘,拨了拨,说:“按照老夫人您说的,救宁朔要费这么多银子,恐怕这卖宅子也不够啊。”
“卖宅子?卖什么宅子?”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若是二弟他们愿意将他们住的这块地方卖给我,这银子,我自然是愿意出。”江云兰收起下巴,说:“可要是让我白出银子,我却是不答应的。”
“你……!”
“老夫人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这宁朔与我大房有什么关系,我的所有银子,未来可都是要留给朗儿和阿暖,宁朔又非我亲生,他是谁生的,就让谁掏银子,喊我做什么?”
老夫人抬手指着她,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云兰说:“宁朔卖考题可是得了不少银子,老夫人问我要银子前,不如先问问老二家的,宁朔将那些银子藏哪了?”
老夫人一激动,竟是当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身边的大丫鬟连忙掏出药丸让她服下,过了许久,老夫人才幽幽转醒,可屋子里哪里还有江云兰的影子?
二夫人又来大闹了一通,最后被江云兰下令,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在泄题一事解决之前,宁朔还没从大牢里头出来,秋桂飘香,乡试放榜了。
祝寒山得了第一,中了解元。
放榜当日,江云兰让人买了鞭炮放响,噼里啪啦响了许久,祝老夫人和祝寒山也被她从祝家村接了过来,脸上满是喜色。
(修)
祝寒山得了解元,结果一出来,江云兰便立刻给宁朗寄了信过去。
只是宁朗的动作比她更快,他对祝寒山信心十足,又因为前世他就已经考中了状元,宁朗一早便知道他一定能考中,因而早早就备下了贺礼,掐着日子算着,刚好在放榜这一天,宁朗的信件和东西一块儿从青州寄了过来。
在祝寒山来宁家拜访的时候,江云兰将信和东西都交给了祝寒山。
宁朗在信里头狠狠夸了祝寒山一番,夸得祝寒山十分不好意思,再打开布包,闻着一股异味,等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满腔感动顿时化成了无语。
宁朗直接寄了一张老虎皮子过来。
祝寒山将虎皮拿起,抖了抖,在身上比划了半天,实在想不出能将这幅皮子做什么。
江云兰瞧了一眼,险些笑出声来。
“他从哪里买来的老虎皮子?”
祝寒山应道:“我看他在信里头说,是他亲手打来的。”
江云兰挑了挑眉毛,顿时诧异:“他去青州才几个月,原先连条狗都打不过,现在还能打老虎了?”
祝寒山将宁朗寄过来的信给她看。
宁朗在信里头果然很是吹嘘了一番自己打老虎的事迹,他连用了好几个成语夸了自己的英勇,说那凶猛的老虎遇见了他也成了软脚虫,直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好似已经成了能以一敌百的武林高手。
江云兰看完,登时嗤笑出声:“他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恐怕是别人先将这头老虎打死,他趁乱打了一拳,后来掏银子将皮子买了,转头就能将自己吹成武二郎。”
祝寒山失笑,将这皮子仔细收了起来。
祝寒山得了解元,与他攀关系的人便一下子多了起来。先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