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只是从来不敢问。()
但是,今天他既然下定决心来了,也是想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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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泽笑了笑,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要是我听了你的,那一日,事败了,我会怎么样?”
“萧鸾飞,你可曾想过吗?”
萧鸾飞:“……”
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可唐越泽已经先她一步又道:“宁王作为主谋,已经被定了凌迟之刑。”
换作他,也会一样。
死罪,凌迟。
“不会的。”萧鸾飞连忙反驳,完全没听懂唐越泽的语外之音,纤白的手指将栏杆抓得更紧,双眸在灯火的映照下,亮得出奇。
“那天,殿下要是按我说的那样,出来主导大局,又怎么会让萧燕飞出尽风头?”
“您是堂堂皇子!萧燕飞她不过只是坐在那里动动嘴皮子,您可以做得更好的。”
要是唐越泽肯听她的,京城现在早就在他的掌控中。
唐越泽将手里的灯笼杆子又握得紧了几分,灯笼微微摇晃,里头的烛火也随之摇曳,映得他的表情显得讳莫如深。
他又道:“好,要是事成了,大景会怎么样?”
她当然想过。萧鸾飞一脸真挚地说道:“我知道,北狄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大景,但殿下可以把先把北境给了北狄,等您坐稳了江山后,再抢回来就是了。”
反正现在的北境也不过是几座空城而已,给了也就给了。
既然上辈子顾非池能从长狄人手里夺回北境,这辈子谢无端也做到了,那么唐越泽自然也可以做到的,只要他有兵权在手。
“抢回来?”唐越泽用一种古怪的语气重复道。
萧鸾飞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继续强调道:“您才是‘大皇子’。”
不是顾非池。
“您才是正统。”
不是顾非池。
“您应该登上帝位的。”
而不是顾非池!
唐越泽静静地听她说,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难掩的癫狂与野心,抿着的薄嘴透露着一种的波澜不惊的平静与淡漠。
那眼神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等她说完了,唐越泽又静了半晌,才道:“你真的是为了我?”
“是,是的。”牢房内的萧鸾飞点头如捣蒜,生怕她不信。
唐越泽微微叹气,意味不明地说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萧鸾飞的眼眸有一瞬间的阴沉,随即抿唇笑了,深情款款地说道:“殿下,不要紧的。”
“只要殿下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就行了。”
“殿下不愿意争,那就不争了,只要我能和和您永远一起就行了。”
“以后,我都听您的。”
她秋水般的乌眸波光盈盈地地注视着唐越泽,那般专注,那般炽热,似乎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人。
灯笼又轻轻地摇曳了一下,
() 晕出一片明明暗暗的光影。
牢房内外又安静了下来,萧鸾飞近乎屏息地看着唐越泽,心一点点地往上提,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她未来的命运就握在唐越泽手里了。
除了唐越泽,再也没有人能救她出这个泥潭了。
好一会儿l,唐越泽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好。”
“我信你。”
一瞬间,萧鸾飞心头如释重负,庆幸自己终究是把他给哄了回来。
她眼波流转,神情看上去十分的妩媚,一手再次朝牢房外的唐越泽探去,这一次,一把抓住了他空闲的左手,牢牢握住了。
她的心踏实了,温柔道:“殿下,我知道您对我一直是一心一意的。”
所以,她不用流放了,是不是?
不想——
“我会向太子请求,将我贬为庶人,和你一起去岭南。”唐越泽道。
萧鸾飞一时有些懵。
唐越泽接着道:“萧鸾飞,你罪犯通敌,此罪不可免。”
“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流放。”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
早在“那一日”,他对她已经彻底断了情,可他心中依然有那么一分挥之不去的执念纠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