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宁优雅地端起茶盅,轻轻抿了口茶,道:“我若是看到了,定会拦下你母亲,又怎会让她做下这等糊涂事。”
“啪!”
明珠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几l,茶几l上的茶盅震了震,滚烫的茶水自茶盅里溅了出来,在手背上烫出了一片红。
但她压根没有理会,双眸通红。
世态炎凉,这些人真真是趋炎附势,从前自家好的时候,一个个都亲亲热热;而现在,她只是让他们说句公道话而已,一个个就翻了脸,甚至还污蔑起她娘。
这还是自家人吗?!
明珠心里委屈而又愤怒,霍地起身,也没打招呼,就直接跑了,隐隐听到后头传来长宁不咸不淡的声音:“胡嬷嬷,你代我送送郡主。”
这句话像是带着刺,让明珠觉得耳朵和背后一阵刺痛。
她跑得更快了,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长宁大长公主府。
“郡主。”大丫鬟就守在公主府外,忙应了上去,想问长宁大长公主怎么说,可看到郡主泫然欲泣的样子,又觉得不用问了。
明珠茫然无措地看着四周。
爹进了宫,许是向皇上申冤去了,她也找不到人。
她还能去哪里?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现心头。
她还能去哪儿l呢?
“回府。”明珠又扶着大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她还是得回府。
她只能回府!
马车再次驶动起来,这一次,返回了仪惠大长公主府。
明珠又从那道侧门悄悄进了公主府,想去问问娘下一步该怎么办,就看到正院里一片凌乱,锦衣卫和内侍们正在大箱小箱地搬东西,一样样摆好,堆在了庭院里。
祝嬷嬷正拿着一张单子,清点着那些箱子里的东西:
“这是皇后娘娘的花瓶。”
“这是青玉云龙纹炉。”
“这是白玉镂雕凤凰坠佩。”
“……”
祝嬷嬷一双老眼泛着泪光,用帕子哭唧唧地抹了把泪,义愤填膺地对仪惠道:“殿下,娘娘待您这般亲厚,敬您是皇上的姑母,是长辈。”
“可您呢,才进宫一趟,怎么就能偷这么多东西出来?”
“您真是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