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死!错在王家,不在这些无辜的百姓身上啊!王家如此软弱,还配当——”
闻言,王清无情打断:“这世上的一切本就是勾连不清的,空谈对错,那是稚童才爱玩的把戏。我问你,如果事情败露,百姓反了,督守府的统治撼动,萧关要怎么办?你想看着萧关饿殍载道,乱成下一个云州吗?”
话音刚落——
“不看对错,看的是什么?王家是被萧关百姓一步一步抬上督守府位置的,那王家祠堂的上面,还供着为王家舍命的异姓先辈。错就是错,王家这次就是做错了,我们就该认下!”
王清:“舍小保大,弃卒保帅,自古就是天道。打什么仗没有人死?如今萧关好不容易才从得以残喘抬头,元京的眼还虎视眈眈盯着,这个时候萧关绝不能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此时萧关绝不能乱,你明白吗,琼儿?你明白吗?”
王琼还想说什么,忽然。
王清本就岣嵝的身影猛然俯下,他颤颤巍巍地屈下膝盖。
王琼连忙两手搀扶,没让老人跪下。
“祖父!你这是做什么!”
王清两只枯木般的手掌紧抓着他的手臂,抬目恳切道:“琼儿,我以萧关前任督守、王家前任家主、你这不中用祖父的名义,恳求你,不要管这件事了,好吗?”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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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琼的喊声隐隐从河岸旁传来。
韩珺怀抱着露草剑,回首向声音的来源望去,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韩林随手将一根草放在嘴里咀嚼,优哉游哉:“珺公子,你又是何必呢?王琼贵为督守府的嫡子,天塌了都压不到他的身上。倒是珺公子你,腰软易折。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韩珺:“火是你放的?”
韩林佯装没听清:“什么?”
韩珺收回目光,盯着他,没说话。
见状,韩林耸耸肩:“这倒不是。但这把火对王家,对韩家都好。”
韩珺冷声:“通知督守府哭河火情的是你,出主意把王清请来哭河的也是你。你已经坐上千钟粟显赫的位置了,你这样费心费力,还想要什么?”
韩林咬着草笑起来:“珺公子猜猜?”
韩珺转身要走,被韩林一把拉住了手臂。
韩珺用力甩开:“放肆!”
韩林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