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该不与我相商,万一卫玄序若是死了呢?”
黑衣人低声:“死了和你我有什么关——”紧接着他受了郑哀一记凶狠的眼神刀,才悻悻地收住了话头。
“再也不敢了。我。”黑衣人抬手压了压自己头顶的帽檐,轻挑说着。
紧接着,郑哀话锋一转:“今天我听着,岑非深三日之内要来,你可知道?”
黑衣人干涩笑笑:“今早刚得到的消息。怎么?要跑么?”
郑哀:“听肖月他们的意思,三日后他们也要启程,跟着他们就是,无妨。”
闻声,黑衣人依旧担忧道:“真的没关系么?主人你是重犯,姓岑的向来心狠手辣,万一被他捉住了,恐怕是要千刀万剐的。”
话音未落,郑哀毫不留情打断:“别说了。按我吩咐的去准备。”
“是。”
语落,游蛇般的黑色身影又重新卷上屋檐,两息后便消失不见。
◇ 和你一起逃
一直到了子时,卫玄序还是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模样。
小石头把房间里的灯芯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遍,忙前忙后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可卫玄序就是没见好,急得他一头汗。
肖兰时突然说:“不早了,小石头你先去睡吧。”
宋石不愿意:“可是公子……”
肖兰时抿了口茶:“卫曦由我来看着。”
宋石脸上还是不怎么情愿,肖兰时好说歹说费了好一番口舌,他才悻悻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缩回了自己的小屋。
当他一走,房间响起关门的声音。
肖兰时坐在中心的圆桌旁,没什么好奇地搁下了茶盏:“行了,小石头也走光了,这屋子里面没人了,你别装了。”
语落,屋里轻悄悄的,隐隐只有他的声音在回响着。
默了两息,肖兰时的声音又起:“你再不起来,我要拿凉水泼在你被褥上了?”
忽然,卫玄序床上的帷幔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肖兰时用余光瞥去,只见卫玄序轻轻掀开被褥,坐在床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望着他的脸色,似乎黄先生的药和郑哀的针都起了作用,红扑扑的,气色好着呢。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