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乔治挺剑刺向艾蕊萨胸口,羊角男孩眼里寒光一闪,黑绿色的锋利羊角像炮弹一样撞在乔治后背上,乔治挨了艾蕊萨一棍之后那条胳膊如被冰针刺过般阵痛难忍,只得用另一侧发狠用手肘猛撞羊角男孩白皙娇嫩的脸颊,三两下就撞肿了半边脸,娇挺的鼻子里流出的殷红液体染红了苍白的嘴唇,艾蕊萨一棍抽向乔治的肋条,却被乔治侧身躲过。羊角男孩直挺挺倒在地上,乔治举剑刺向羊角男孩的喉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羊角男孩竟然徒手抓住剑刃,纵然鲜血淋漓却倔强地强忍疼痛不松手,“哥哥,哥哥,不要杀我,不要,我不想死...”
“我们的家族向来血统高贵,岂容你母亲这等肮脏不堪的娼门妓女玷污,伯爵大人年老昏聩认下了你这个身世不明的魅魔儿子,但是我们...可没有你这种卑贱肮脏的魅魔弟弟,小子,你叫乔治是吧,杀了他,一千金币就是你的了。”那华服男子玩世不恭地摆弄着精致的鼻烟壶说道,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弄死一只小鸡小兔。
艾蕊萨听到“伯爵”二字,脸色不由一白,做到伯爵及以上的贵族,就连普通家奴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更何况是受宠的伯爵之子,华服男子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浓眉大眼衣袍破烂的消瘦少年,神色不安地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喊道,“你还不快快住手!自由民杀伯爵家奴者,贬为奴隶没收财产,若是当众杀害,从重处理。”
“卡修斯,你一个魔药贩子的狗崽子也要学人逞英雄么?”华服男子揪着卡修斯的破烂的领子说道,“要不是我家那老头子当年照顾他生意,你爸早就饿死街头了,呦,衣服上爬上虱子了,真脏啊,就像你妈妈一样。”说着,就一把将卡修斯推开,卡修斯消瘦的身子哪里禁得住这么一推,他像只被风吹落的破广告牌似的倒在地上,周围的人群知道他父亲是魔药贩子,也都迅速跟他保持距离,顺便吐上几口唾沫。华服男子命令道,“乔治,动作麻利点,出了事我们给你兜着!”
乔治听了卡修斯的话,心里有些动摇,艾蕊萨趁机一棍抽在他脸上,乔治左脸上赫然一道黑红色的棍痕如僵直肉虫般躺在脸上,乔治打了个趔趄,那把悬在喉头的剑把羊角男孩的手割得皮肉外翻,艾蕊萨立刻架着那个羊角男孩站起来,说道,“你爸爸在哪里,我们去找他。”
羊角男孩却紧紧抱住了艾蕊萨,他幼小的手臂比艾蕊萨想象中还要有力,她还来不及思考就对上那双破碎无助的海蓝色眼睛时,艾蕊萨只觉得浑身发软,大脑放空,几乎要忘记了一旁虎视眈眈的乔治,羊角男孩双眼噙着泪对着她的嘴唇吹着热气,楚楚可怜地说道,“小姐,小姐,你抱我一会好不好,我好害怕,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去哪了,爸爸妈妈整天喝魔药,他们可能早就不记得我这个卑贱肮脏的孩子了。这条街上的人都看到我被人差点杀死,只有你愿意救我,你能陪我回家吗?那个房子...只剩下我自己了,我一个人害怕。”
“你们两个贱种今天谁也走不了!”另一个华服男子用佩剑指着艾蕊萨和羊角男孩厉声说道,他还想要亲自上阵,被那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壮汉一个勾拳打在下巴上,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布兰登,艾德里安,三少爷和贱民乔治的决斗已经结束了,他们之间莫须有的私人恩怨也算解决了,至于你们今日对三少爷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转告给老爷。”
那壮汉踱步到艾蕊萨身后使了个眼色,那羊角男孩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紧紧抱着艾蕊萨的胳膊,像是不得不放弃了一个心爱的大玩具,羊角男孩眼里透着阴鸷,嘴上却亲昵拉着艾蕊萨的手说,“小姐,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好不好?我请你喝抹茶拿铁。”
艾蕊萨鬼使神差地点点头,只听挣扎着爬起来的艾德里安托着脱臼的下巴呻吟着说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一个都不能留...”之前倒地不起的男孩突然起身,黑瘦的手吃力地拿起乔治扔在地上的石块,瘦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绕到他们身后,“嘭!”从后面高举起来砸在羊角男孩头上,黑绿色的羊角如同干涸的大地般寸寸开裂,头顶流下鲜红的液体,羊角男孩弱不禁风地倒在艾蕊萨怀里,“呀!”乔治兴奋地怪叫一声,像是受到黑瘦男孩的鼓舞,一个箭步冲他们面前挺剑刺来。
艾蕊萨举起烧火棍格挡,棍子被砍成两段,正当她抱着羊角男孩不知所措地时候,那个刀疤脸壮汉接过艾蕊萨手里的羊角男孩,一脚踹飞了乔治手里的剑,那个手里拿着石块的黑瘦男孩还想故技重施,被艾蕊萨一棍抽在肋条上,他肋条被羊角男孩撞断了两根,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黑瘦男孩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