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想着,自己与国荃和国葆相识,三人更是情投意合。国荃的狭义、足智多谋,令他钦佩。自己家遭受危难,国荃和国葆鼎力相助,他三人如同一个生命体!于是,他感同身受道:“国葆哥,你说得对!我也不能让人把九哥抢去,把我俩冷在一边。”
国葆见壮芽站在自己立场,心存些许欣慰。他走近壮芽拉着其手道:“壮芽,以后,再看到荷香姐找九哥,我们马上挡住!”
“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国葆刚要说什么,见荷香端着盆子走进屋来。没等荷香开口,壮芽便立竿见影道:“啊,荷香姐姐,我九哥不在。”
一句‘九哥不在’将荷香臊得满脸通红,荷香忙说:“啊,我正要洗衣服,想顺便把你们的衣服也给洗了。”
国葆强颜欢笑道:“哦,这样啊?荷香姐,我这有件刚换下来的外衣,麻烦姐姐给洗了吧。”随又转向壮芽,“你不也刚换下了衣服,让荷香姐一起洗了呀。”
对对对,等着!壮芽说着,从铺上胡乱拿出件衣服递给荷香。“荷香姐姐,这是刚换下的,其实,也不怎么脏,有劳姐姐了。”
荷香接过装进盆里:“嗨,客气什么。”荷香说着又朝床铺望了眼,国葆忙说,“我九哥没要洗的,九哥衣服都他自己洗。”
荷香被二人弄得好生没趣,自我打着圆场:“哦,是干爹嘱咐我多照顾你们。回头,你们有什么需要洗的,就留给姐姐好了。”荷香说着要走,被国葆叫住,“喂!荷香姐姐,你识字吗?”
荷香又端着盆子走到书桌旁,低头看着二人写的字,羡慕地:“哈,我不识字。”
国葆和壮芽一个不经意地笑,壮芽脱口道:“哇,那太好了!”
荷香惊讶地看着壮芽:“我不识字,你叫得什么好?”
壮芽慌忙改口:“哦,我是说,姐姐不识字,我们以后可以教你嘛!”荷香盯着壮芽的脸疑惑道,“这样啊,那姐姐谢谢你们啦。”
国葆转身拿起自己写的作业递给荷香:“荷香姐,你看这是什么。”
荷香接过左看右看,二人注视着荷香的表情,荷香说:“哈,这字写得挺好,跟画似的,我不知写的什么。”
国葆见荷香果不认字,暗自一笑。荷香追了句:“上面写的什么?谁写的?”
国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说道:此是九哥写给未婚妻的情书。还说,你瞧,他多不小心,被我们从枕头底下发现了。国葆盯着荷香的反应,特意嘱咐道,千万不要告诉国荃,否则九哥会很尴尬的。
荷香闻听国荃有了未婚妻,心像被电击了一下,手上的字也落在地上。她慌忙捡起掩饰着内心的失落:“啊,不好意思,你们做功课吧,我洗衣服去。”荷香端着盆慌忙走出了屋。
二人望着荷香的背影捂嘴哑笑,俩人又是击掌又是拥抱,庆贺他们第一回合的告捷!
山门不远处的小河边,十几个弟兄正袒胸露背地在河里打水。兄弟们拎着装满水的木桶,相互泼水嬉戏着。
身材魁梧的大壮冲大伙吆喝道:“喂!别闹了!当心我将你们按在水里喂鳖!”大壮说着抓起两个水桶,“走了走了!”十几个弟兄随大壮龙形排开,拎着水桶,平衡着双臂,朝着山门小跑而去。
几个厨娘在厨房门外择菜、洗菜准备午餐。弟兄们拎着水桶依次朝厨房边的几口大缸走来。大壮边倒水边喊着:“缸满了休息,半个时辰后,随我上山捡鸡蛋!”
有兄弟说:“大壮哥,前天不刚刚捡过?”
大壮洪钟般的声音回道:放山鸡能像你那么老实天天回窝下蛋?几百只鸡,谁知前天是哪只鸡下的蛋?挡不住,我们刚刚走又有鸡憋不住了!
大壮的话引众人哄笑。那兄弟说:“我要是鸡就好了!天天趴在林子里找虫吃,那才叫一个自在!”
大壮来了句:“吃虫自在?你就没想到弟兄们专爱吃鸡?”
那兄弟忙说:“哎哎,大壮哥,嘴下留情哈!我打鸣都没学会,更别说下蛋了!”说着又拎起空桶向山下跑去。大壮望着那兄弟的背影,呵呵笑着,浑小子!想偷懒?
山下小道上,二喜和国荃并行骑着马朝山寨走来。
二喜骑在马上,手指着四周群山介绍道:“这原先几乎一片秃岭,周边灌木杂草丛生,当年,那些土匪就蜗居于此。现被兄弟们改造后,变成了花果山。山腰下的茶树,全是兄弟们垦荒种植的。”
国荃勒着马放眼望去:“叔,这得有好几百亩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