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蜂蜜糕,一般人可是不多见!我朋友从开封带回的。小孩子吃了润肺又止咳。呵呵,宋朝的时候,开封人就吃这个。”
国芝和春姑、芽妹,各捏了一块放在嘴里。芽妹边嚼边说:“哇,真的很酥脆!师父,宋朝人是谁?他们怎么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国芝扑哧一笑:“哈,傻丫头!”
曾麟书微微一笑:“哈,宋朝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等你们长大,就知道了。”
国芝拿起一块递给国藩:“大哥尝尝,很好吃的。”
国藩忙说:“哈,你们吃吧,我不爱吃甜的。”
“那么多呢!爹大老远地带回来,大哥尝尝嘛。”
国藩捏了块蜂蜜糕放在嘴里:“嗯,是很酥脆,好吃!你们慢慢吃,我去请爷爷奶奶过来。”国藩笑着出了客房。
曾麟书又取出个精美的盒子,对春姑和芽妹道:“来,看看这是什么?”曾麟书说着将盒子打开,原来是几朵颜色各异的绒花。
芽妹惊喜道:“啊,绒花?好漂亮!”说着要用手去拿。曾麟书忙说,“你手上有糖,来,师父给你戴上。”
曾麟书将绒花为俩孩子插在头上,国芝一旁叫着:“哇!仙女下凡啦!”
春姑和芽妹高兴地互看,春姑对妹妹道:“走!让娘和师娘看看。”
小姐俩蹦跳着出了门,迎面爷爷和奶奶嬉笑着走来。 春姑乖巧道:“爷爷,奶奶!师父给我们买的绒花,国芝姐姐说,我们像仙女耶!我去让师娘和大嫂看看。”
曾星岗疼爱地看着两个小孙女:“嗯,真是两个小仙女!快去让你嫂子好好夸夸去吧。”小姐妹应着嬉笑着跑去。
曾麟书见二老进来,忙迎了上去:“爹,娘,你们都还好吧?”
奶奶乐呵道:“好,好!怎么走这么久?跟过了一年似的。”
曾麟书回道:“娘,哪有那么久!一个月而已。”曾麟书回头对国芝道,“快把这些,拿去让你嫂子和赵婶她们都尝尝。”
国芝向爷爷奶奶道了声好,便端起糕点出了房。
曾麟书忙给二老倒茶,爷爷接过心疼道:“赶紧坐下歇着,我自己来。”
三人对坐了下来。爷爷挂心地:“竹亭啊,国藩娘告诉我,说你学友添了孙子,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娘天天是念叨的。”
爷爷的说辞是曾麟书出门时和妻子咬好的口,爷爷并不知儿子外出的实情。于是,曾麟书将错就错道:“哈,老学友聚在一起,这个邀、那个请,盛情难却,就轮着到各家小住了几日。”
曾麟书说着起身拿出包茶叶:“爹,还记得那个又瘦又小的李文广吗?”
爷爷身子一怔:“怎么不记得?你们一起读书时,他来到我们家,就住着不想走。”
曾麟书笑道:“这是文广专门送您老的安化黑茶。”
爷爷忙将茶叶捧在手上:“哎哟,这孩子,还惦着我?”爷爷回望着儿子,“二十多年没见了,文广现在还好吧?”
“他日子挺好!先前,他也开了家学馆,现在,被知府请去做了师爷。”
爷爷闻听频频点头道:“嗯,这孩子从小就机灵,行,都出息了。”
曾麟书笑道:“爹,人家孙子都有了,您还想着是孩子。他们听说国藩点了翰林,都为您老高兴呢!”
提起国藩,爷爷自是合不拢嘴。他含笑捋着胡须:“嗯,我大孙子也算是给这些师叔们增了光了。”但他很快收住笑脸,话锋一转道,“诶?你不会借学友聚会,专门给人家报喜去的吧?”
爷爷这一问,问得曾麟书五脏翻滚。古传一句话:求人难、吃屎难,借钱比吃屎更难。这话听起来话糙理不糙,谁借钱谁知道!谁不是走投无路,才自撕脸面张口借钱?谁又不找个体面的理由才能向人伸手?
曾麟书含苦一笑,违心道:“爹!戊戌科五进士,整个湖南都知道。大家见面,便主动跟我贺喜,还用儿子与人炫耀?”
曾星岗闻听舒了口气:“嗯,这就好。我说过,任谁也不能拿我孙子的名号去招摇。”
奶奶接着道:“你爹说得对,国藩打落地就是我抱着,他是我第一个孙子,你知道,娘见到后辈人的心情,我把他举得比你都高!”
曾麟书忙说:“那是自然,娘见了头个孙子嘛。”
奶奶无尽的回忆写在脸上,重复着她无数次的老生常谈:“你知我大孙子小时候有多乖!我纺花他坐在身边,我绣花他依在身旁,整天跟我小尾巴似的。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