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假的。”
荷香问:“为什么是假的!”
国荃说:“当一个人爱到自己都不相信自已的时候,我不会迎合你。我对你怎么样,或许你比我都清楚。”
“你会不会认为我很傻。”荷香说。
“女孩傻一点可爱。”国荃说着站起身爽朗大笑,荷香就势推了把国荃,“你好坏!”国荃被练过功的荷香猛然一推,身子失去平衡,荷香见状忙又伸手去拉,结果,二人一同落入水中。
荷香扒着水直喊救命,国荃一把将其拉到岸边,他抓着荷香胳膊:“喊什么,有九哥在呢。来,我教你游水。”
荷香惊魂未定道:“不不,我不会...”
荷香话音没落再次被国荃拖到水中,荷香拼命地拍水:“啊,快救我,我不会水,我会被淹死的……”
国荃按着荷香肩膀,长官命令士兵似的:“站好了!”
荷香定神一看,正和国荃站在齐胸深的水中。“瞧,水还没、没过你的脖子,怕什么?”国荃说。
荷香望着白晃晃的河水,颤抖着声音:“啊,我站在水里好怕,天这么黑,四处都是水,我脚站不住。”
国荃说:“搂着我脖子。”
荷香捞救命草似的搂着国荃脖子,国荃就势对荷香一个深吻,二人站在水里紧紧地搂着,国荃问:“还怕吗?”
“不怕...”
“刚才还在喊怕,怎么不怕了?”
“不知道。”
国荃捧着荷香的脸,霸气十足地:“记住,这是天胆!明白什么是天胆吗?天胆就是与生俱来,对执着的追求无所畏惧。有九哥在的地方,就没可怕的事,给哥记好了!”
一向好胜的荷香、此刻像只温顺的小羊,被国荃枭雄般的霸气彻彻底底地俘虏了……
白玉堂静悄悄,月光投在曾麟书卧室的窗棂上。妻子江氏在床上辗转难眠,曾麟书回头向她看了眼,又转回身去。
夫人凝视着窗外,耳边不断回荡着国荃的话:“她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她,如果,家里非逼我和熊家小姐婚配,除非,你们不想要我这个儿子……”
江氏想到此猛然坐起!她轻手轻脚下了床,走到外屋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杯子又放下,她沉思片刻悄悄走出了屋。
江氏径直来到国荃门前,她站了片刻推门进去。她掌上灯,环顾着四周叹了口气,又走近书柜将柜门打开,她翻看着国荃的书籍,拿着本书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这时,曾麟书披着衣服跟来,夫妇俩四眼相对。丈夫问:“国荃今日回来,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江氏‘唉’地一声:“能说什么...”
曾麟书心疼道:“你这样折腾自己作何道理?问你一天,都没问出个字来。”夫人道,“我生的儿子我自己知道,这会儿他也睡不着。”
曾麟书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他爹,你跟我还躲躲藏藏?”
江氏喃喃道:“或许,我不该给他提这门亲,逼得孩子,都不打算要我这个娘了。”“这,此话从何说起?”
江氏脱口道:“熊家。”
曾麟书说:“是他不满意这门亲吗?那熊家书香门第,名声也好,人家闺女知书达理,模样也清秀,他还想挑个什么样的?”
江氏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哪来的不满意。”曾麟书迷茫道,“那我就不懂了。”
江氏说:“你儿子心里有人了。”“他不天天在二喜的山寨,哪来的什么人?”
江氏不耐烦道:“你回屋睡吧,我不会和你讲这些。”
“你不说,明天我就将他们三个叫回家。”
江氏说:“人能叫得回,心你能叫得回来?这个事你最好不知道,我让他自己处理了。结果如何,但看他造化了。”
“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任凭你处置好了,可你也不能不睡觉啊?”
江氏说:“我躺床上也是妨碍到你。我想一个人静静。”
曾麟书道:“静一会就行了啊,别静一晚上。”
已经睡下的赵奶奶,像是被什么响声惊醒。她下床掌上了灯,透着窗子看到织机房的灯亮着。儿媳秀娟被婆婆惊醒:“娘,怎么起来了,您掌灯做什么。”
“你听,大半夜的,夫人怎么一个人到织房织布去了?”
秀娟起来走到窗口,顺眼望去,唉声道:“夫人有心事。”
赵奶奶看着儿媳的脸:“那,你赶紧过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