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国藩说,“让爹和九弟多睡会儿,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饭。还有,等爹和九弟起来,将屋里的火盆加些木炭,别让火灭了。”
秉钰答应着并催促道:“我知道,赶紧走吧。”
国藩捧起秉钰的脸,亲吻了一口,一个坏笑:“我走了,你乖乖在家,晚上等我回来慰问你。”
秉钰拿起衣刷,玩笑地朝国藩打了一下:“鬼东西!快走吧,晚上别回来了。”国藩笑着出了屋,他站在房檐下整了整官帽,向大门外走去。秉钰尾随着走到大门口,目送国藩远去,她才回身关上门。国荃和曾麟书先后出了屋。
秉钰忙说:“爹,天还没大亮呢,起那么早做什么。”曾麟书道,“唉,不早了,怎么,国藩这就走了?”
秉钰说:“吃了碗粥点卯去了。九弟,厨房有热水,洗脸去吧。”
国荃拎起扫把打扫着院子:“我打扫完院子再洗。”
秉钰走到曾麟书门前:“爹,我给您屋的火盆加些木炭。”曾麟书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照顾孩子去。”
秉钰说:“您孙子还没醒呢,我先给您泡壶茶喝,刚刚烧开的水。”秉钰说着走进厨房,拎着水壶走来,对国荃道,“九弟,你洗漱完毕,过来陪爹喝茶,等下我们吃饭。”国荃说,“好的。”
国藩在公事房收拾着办公桌,他将一叠诗稿整理好,拿起夹在腋下便出了屋。国藩走到编检厅大门口,恰与正要进来的胡林翼碰了个头,二人同时看着对方嗯了声。胡林翼说:“你这是要去哪里?”
曾国藩说,“你要找我?”
胡林翼扑哧一笑:“哈,好聪明。怎么,你有事要出去?”
曾国藩道:“我早上点卯时,路上碰到梅兄,他说他儿子来了,我想过去看看。正好将他上次给我看的诗稿送过去。怎么,你方便一起去吗?”
胡林翼迟疑片刻:“方便,那岱云呢?”
曾国藩笑道:“京话,颠儿啦!呵呵...点卯时看到过他,转眼人就不见了。”
胡林翼说:“大概回家等夫人去了。”
曾国藩道:“那,我们俩就先去?”
胡林翼说:“稍等,我回屋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