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们在翰林院也会常常碰面,二位若有什么需求和帮助,你们随时找我。愚兄虽能力有限,毕竟早来了三年。”
黄兆麟道:“以后,定是少不了麻烦涤兄。”
曾国藩说:“大家即为同乡,又同进一个翰林院大门,以后,还要同朝为官。今生缘分哪!”
黄兆麟说:“那是那是。”
几人正在说话,陈源兖站在门前,故意大咳一声。曾国藩忙说:“好嘛,我的影子来了。”
陈源兖笑着进了门,曾国藩忙站起身:“来来来,我来介绍。”没等国藩开口,陈源兖看着黄氏兄弟便说:“如果我没猜错,二位定是黄氏兄弟。”
一行人大笑,黄兆麟道:“您猜得没错,猜得没错。”
秉钰忙为岱云斟茶,国藩指着陈源兖介绍道:“岱云与我同年,目前同在一个署供职,家是茶陵的。”
黄氏兄弟抱拳施礼道:“岱云兄弟,幸会!”“岱云兄,按说,您与涤生兄皆我前辈。”
陈源兖说:“诶,不敢不敢,按科考我早你们三年,按年龄,我们不差上下。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还是兄弟相称得好。”
曾国藩说:“岱云来得及时,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请你。啊,难得几兄弟汇聚,今日,我们同乡四兄弟,在我这来个一醉方休!”
秉钰忙起身道:“你们兄弟慢慢聊着,我到下面安排一下。”
黄氏兄弟互视了眼,黄兆麟生疏地:“这就...不用了吧。”
陈源兖爽快道:“诶,既然兄弟们聚在一起,酒都没喝,涤兄怎可放你们回去?嫂子,您尽管安排,有什么好吃的全拿出来,我保证不拦着。谁让你家曾大人到我家尝包子,尝到半死还不收嘴。”
众人大笑。秉钰笑着应了声,“好!今天嫂子给你补补屈。”便出了屋。
曾国藩点着岱云的脑袋:“瞧,尝你几个包子把你给心疼的,念念不忘。”
陈源兖玩笑道:“哎?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是请你吃,你说吃过饭的,怎么也不肯吃,碍于我的盛情,你说尝一个。结果,尝得比我吃得还多。你说你这人...还怪我心疼包子?”
几人爽朗大笑,黄氏兄弟羡慕岱云和国藩的关系,对视一笑。黄倬对岱云笑道:“那一定是你家的包子好吃。”
曾国藩接话道:“高!恕阶高见!其实,我也就那么一尝,便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还落了他的口实。瞧这兄弟,多不厚道。”
陈源兖道:“曾大人,你吃过饭尝包子,差点没把我尝哭,谁不厚道啊?您让二位给评评理。”
曾国藩蔫不唧地来了句:“其实吧,我这人还真不爱吃面食,尤其是包子。”
岱云刚喝了口茶,被国藩的话笑喷:“天哪!你还尤其是?好吧好吧,不好意思,看来,我是虐待你了。下次,再去我们家,我先把包子藏起来。”
曾国藩指着岱云:“瞧,又不厚道了。我正说要带着二位兄弟去你家尝包子呢,你就赶紧说藏起来。”
陈源兖梗着脖子:“此话可是当真?等下回去我就让内人准备,明天你们一定要来哦?”
国藩对黄氏兄弟道:“岱云邀请了不能不去哦!明日下午酉时,我们翰林院大门口集合,绑架他一起回家尝包子去。”
陈源兖说:“您最好把那个尝字去掉,说起尝,我就心有余悸。你直接说吃,反倒让人踏实。”
黄兆麟说:“好羡慕你们兄弟这般情义。”
陈源兖说:“嗨,我二人哪,他的家书写什么内容我全知道,不然,怎会知道你们就是黄氏二兄弟?人家不说我是他影子嘛。”
国荃正在卧室伏案读书,秉钰敲了几下门进屋。“哦,嫂子。”秉钰低头看眼国荃读的书:“九弟在读《大学》。”
“晚上大哥要给我讲课。”
“九弟,岱云和黄氏兄弟,都在客房和大哥说话呢,你过去听听吧。”
国荃问:“嫂子的意思是...”
“傻兄弟,他们都是进士出身,而且,学问各有所长,和他们一起说说话,听听他们的高见,这是多么难得的学习机会。参与他们的谈话,等于同时向四位先生学习,你认为呢?”
“嗯,好有道理!我现在过去。”
秉钰说:“学业上不明白的事,尽管向他们提问,相信他们每人的回答都是精辟的。你用心记着,收获不都是自己的?”
“嗯!记住了。”国荃和秉钰同时出了屋,国荃径直去了客房,秉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