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衰败,这是气数也是定数。多了解下易经,便会明白。”
曾国藩说:“前朝被当朝所推翻,一般后者,皆会数典前朝的各种暴劣苛政,以扬当朝威风,博取民心。而康熙帝,曾六次前去为朱元璋扫墓,且在墓前三跪九叩,并在其墓碑题字‘治隆唐宋’。赞誉其功德,有过于唐宋两朝。这足以见证,一个满人皇帝的气度和胸襟。如果,非要将大清说成是满人的,那么请问,我们是谁的?汉人在三元里抗英却又为何?没有国哪有家?”
黄倬深沉道:“康熙帝不仅为前朝皇帝扫墓三跪九叩;祭拜禹陵、祭孔庙会,也年年有之。如今,全国各贡院,孔圣像都高高在上。每次参加院试,乡试,会试,学子们无不首先拜祭孔圣。满人皇上,也在汉化自身,也在传承汉人祖先的文化。”
国荃说:“哥哥们说得我都懂。”
曾国藩说:“孔孟的书你也懂,就是没有去深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不正是你在读的《大学》中所讲?同一个国家,怎可自我分裂?什么我是汉族,你是回族,他是蒙族?无论什么族,同在一块疆土上繁衍栖息,就是同一个国家。《康熙字典》《四库全书》,不都是康熙帝和乾隆帝,亲力亲为编撰而成的?”
国荃惊叫道:“哇!完蛋了。怪不得你们中得进士,个个唇枪舌剑言之凿凿,腹中学问信手拈来。其实,我和你们想得一样,就是嘴笨不会表达。”
曾国藩说:“你嘴笨,呵呵,我可不信。大哥怎么听说,你与师傅论起兵书来,一套一套的。说得人家当朝武状元都躲着你走。”
国荃嘿嘿一笑,对国藩撒娇道:“大哥,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你们四进士,我哪里是你们的对手。”
黄兆麟忙为国荃打圆场:“诶,小弟小弟,哥哥们可不是针对你,是针对你那个兄弟的话。别误会哈!”
陈源兖也忙抚慰国荃道:“喂,小弟,据说你研读兵书甚是了得,待有机会,我一定向你讨教。听大哥说,你的字同样了得。来来来,小弟不妨当场写上几笔,让几位大哥长长见识。”
国荃说:“岱云兄,您别故意将我,写字小弟不怕献丑,不过,不能我一人写,要写,大家每人写上一幅,我们现场点评。如何?”
陈源兖问黄氏兄弟:“喂,人家小弟挑战了?”
黄倬说:“客随主便。”
黄兆麟说:“好,玩就玩个痛快!”
国荃道:“四位哥哥稍等,我取笔墨过来。”
国荃待要出门被国藩叫住:“哎,不用,我们直接去书房。”
陈源兖说:“好!今天我们连字带诗,一并玩他个痛快。”
几人乐呵着出了客房,向书房走去。
厨房门前,周升拎着把菜刀,蹲在一个盆子前,在削王婶丢弃的白菜帮和菜根,王婶走出厨房,见状忙问:“哎哟,我说你要刀干吗呢,这都是些老白菜帮子,你削它做什么?”
周升继续削着,淡然一笑:“这些菜帮和菜根,削去老皮可以腌咸菜,早上就着稀饭吃不是很好。现在青黄不接,菜贵着呢,我看丢了很可惜。”
王婶笑道:“哈,你可真会过,以往我都丢了。”
周升将小半盆菜帮和菜根端起:“你看,这白生生的,撒把盐,过两天就是一个菜。”
王婶接过:“别说,还真是!好吧好吧,交给我吧,等下我就把它腌起来。”
周升说:“待腌好,切成丁,滴上几滴香油,吃着嘎嘣脆,又下饭又爽口!”
王婶不知是感激还是激动:“哎哟,你可真比原来那个张升强百倍!什么活都和我抢着做。”
周升‘嗨’的一声:“大家的活大家干,都收拾得亭亭当当,心里也舒坦。”
王婶对周升十分满意地:“行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去歇会儿,等着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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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在和秉钰叙述着:“父母和弟弟并没有回家,不知他们是死还是活。爷爷瘫在床上,我想出去找个活干都离不开身,是村上的好心人,一直在接济我们。去年夏天,有天爷爷拉着我的手,说想吃口柑橘,我起身要去邻村讨来给爷爷吃。可爷爷死死拉着我不放,再三叮嘱说,这年月连姨娘都在骗人,如果爷爷不在了,你就沿着道往北走,早晚能到达京城,在那里找份差事先养活自己,挡不住还能找到我们的恩人,他一定还会帮你...”
秉钰问:“所以,你就听爷爷的话,自己走到了京城?”
说到此,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