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还没您大,回到家还不一样?谁让我们是男人?”
曾国藩感同身受地说:“说得对,谁要我们是男人。岱云,我独服你的承受力。”
岱云无奈一笑:“你老兄常调侃我说,肉可腐,骨可朽,唯有意志不可摧。今日我再将此话回敬于你。人尚不知明日属不属于自己,做好今日的每个时辰才是重要。”
曾国藩说:“兄弟这一掌击得好。我在三十岁的坎上彷徨了多日。”
陈源兖道:“回头,将你的坎儿写成心得,供兄弟预防哈,我也快三十耶。”
“岱老,这个坎儿你已经迈了过去,你比我坚强,真的!”
陈源兖说:“兄弟才二十六岁,您一定要戏我岱老?”
“我绝非戏你,是你思想的成熟有过于我,愚兄发自内心尊您岱老。”
“好吧,凭您老兄如此诚意,我现在就请你吃大米饭红烧肉。”
“请问谁付账?”
“这次,我保证不与你抢着付账。”岱云说。二人对视爽朗大笑起来。
............
王婶和桂香蹲在厨房门前在择菜洗菜,春梅从周升屋走出,向王婶和桂香摆手道:“哎,王婶,周升叫你们过去。”
王婶疑惑地望着喜不自禁的春梅:“过去干吗?”
“好事,快去吧。”
王婶会心一笑:“哦,我知道了。”
王婶放下活对桂香:“桂香,走吧,等下再洗。”
桂香傻傻地看着王婶:“什么事?等菜洗好了吧。”桂香继续着手上的活,王婶径直朝周升屋走去……
国荃在房间正在伏案写字,纪泽一旁跪在凳子上看着央求着:“九叔,给我写写嘛,给我写写嘛。”
“叔叔不是说了,你人小手握不住笔。叔叔写,你识字就好。”
纪泽嘴一噘:“哼,不给我写,我捣乱!”
国荃看着纪泽的小脸:“嘿?你比九叔还厉害啊?你捣个乱给我看看。”
国荃说着将笔放在墨池上,盯着纪泽。纪泽低着脑袋,眼睛翻着国荃,不服气地噘着嘴。“别给我哭啊,哭也没用。”国荃说。
“我才不哭。”纪泽倔强道。
国荃看着纪泽倔强的样子,忍住笑:“不哭,眼泪怎么快掉下来了?叔叔给你讲道理,你有没有听懂?你还是小小小孩子,人才和凳子一样高...”
国荃话没说完,纪泽便抢着道:“谁说的!我现在凳子上面呢!比凳子高!”
国荃眼睛一瞪:“嘿!小毛驴啊?和叔叔说话这么犟?你爹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哦。”
纪泽说:“我是曾纪泽,乳名叫甲三,长大要做状元的!”
“哇,纪泽状元,我好怕怕你也!这都是谁教你说的?”
“我娘!我娘是欧阳秉钰,我爹是曾国藩,爷爷是曾麟书,祖爷是曾星冈,九叔是曾国荃...”
国荃说:“好了好了,好了!娘教你记住大人的名字,是怕你丢了找不到家。这能成为你要写字的理由?”
纪泽被国荃气急,伸手抓住墨池上的毛笔,狠狠在墨池里捣了几下,一下甩在国荃的脸上,而且淡定地看着国荃的反应。国荃被甩得满脸墨迹,回脸看着纪泽,国荃说:“还跪在凳子上做甚?不怕我揍你?还不快逃跑?”
“不跑,我看着九叔生气!”
“嘿!想气九叔?够有种的!好吧,看来,我只能用你爷爷对我小时候的家法来对付你。”
国荃说着拎起纪泽放在凳子上:“给我站好了!”
纪泽站在四处不着边的独凳上,欲下不能。国荃说:“哭啊,喊你娘来救你啊!”
纪泽忍住泪,倔强地狠狠地瞪着国荃:“哼,我会长大的!”
“耶喝!这么小个人儿,还会威胁我?那你就站凳子上慢慢长吧。”
国荃唯恐纪泽摔下,将坐的凳子挪到纪泽身边保护着。国荃说:“向九叔道歉,九叔抱你下来。”
恰时,秉钰端着盘水果进屋,见二人一个满脸墨迹,一个站在凳子上,心中不由得一震。纪泽忙向秉钰吭哧两声,并未开口求救。秉钰平淡道:“别看着我哼唧,曾家的家法,唯有道歉,承认错误。”秉钰话毕转身出了房。纪泽见娘也不为自己撑腰说情,便对国荃道:“九叔放我下来,泽儿帮九叔洗脸。”
“洗脸干嘛,九叔留给你爹看呢。”
秉钰来到厨房门前,着急地对春梅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