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受,把辛苦为他准备的接风宴视作儿戏,人等到子时才回来,他孝在哪里?”
壮芽接话道:“我认为国葆说得在理。”
国潢说:“我知你们与九弟在山寨呆的日子长,即便他有错,说话也向着他。他也是我弟弟,他被罚难道我不心疼?”
国葆说:“国潢哥,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心疼九哥被罚,我是为九哥鸣不平!我刚一说话,你就叫我住口,对不起,是爷爷让我说的,我虽在兄弟中最小,但我姓曾,我有理由为九哥喊冤。”
壮芽说:“我支持国葆说的。”
“你们...”
国葆说:“我们是兄弟,如果国潢哥哥被人误会冤枉,我照样替你喊冤鸣屈!九哥在别人需要安慰和帮助时,放弃与家人团聚,我认为,这正是孝!是大爱的孝!试问,倘若你去岳父家赴宴的途中,发现有孩童落水,你是急着赴宴,还是舍身救孩童?”
国潢说:“你说的事就不可能发生。”
壮芽说:“可九哥就发生了与此雷同的事例。我不相信,爷爷知道了内情,还将九哥当做不孝来惩罚。”
国潢说:“就算是救人,难道急到,连与家人打个招呼的工夫也没有吗?”
国葆说:“救人生死,千钧一发,岂容多想。九哥就这秉性,我喜欢!”
爷爷看着国葆和壮芽,不觉一个暗笑,问曾麟书道:“昨晚国荃半夜回来,没和你说点什么?”
曾麟书回道:“我问他一千句,他连个字都不回我。就说了句:甘愿受罚。我不罚他罚谁?”
壮芽说:“九哥是做了好事,不便自我张扬。正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国潢说:“喝!罚了一夜,还罚出个英雄来?”
国葆说:“英雄不是罚出来的,正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随你怎么想。”
国潢暗自感叹道:“好嘛,我教你们读书,都用到我这来了?”
国葆说:“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爷爷盯着几个孙儿:“瞧瞧,个个的嘴巴炮筒子似的。好了,都别说了!听到现在,我似乎听出点门道。就此散了吧。”
爷爷话毕,背着手出了屋。曾麟书盯着国葆和壮芽发问:“看来,你们皆知九哥的行踪,昨天等他吃饭时怎么都不说?”
国葆倔强道:“昨天说了是叛徒。”
曾麟书发问道:“现在就不叛徒了?”
国葆说:“九哥被惩罚一夜,现在当然要为九哥抱不平。”
曾麟书无奈地点着国葆的鼻子:“你,你哪像我的儿子!”
曾麟书话毕走出了屋,国潢也随之下去,国葆望着远去的曾麟书嘟噜道:“您还不像我爷爷呢。哼!”
江氏朝儿子瞪了一眼:“嘟囔什么呢,还不快回屋?当心你爹听到,连你一块儿罚!”
国荃跪在堂屋,显然身体不支,爷爷进来站其背后,看着少气无力的孙子张着嘴呼吸,忙走上前搀扶,国荃的腿已经不能站立,顺势倒在了地上。爷爷心疼地:“你爹昨天问你缘由,你为何憋气不说?就这么死撑着跪上一夜?”
国荃说:“即使爹不罚我,我自己也准备惩罚自己。”
爷爷问:“冤吗?”
“不冤。从孙儿离京的那一刻,我就打算惩罚自己了。”
曾星冈叹息道:“爷爷这辈子养了三个儿子,脾气个性没一个像我的,又得了你们五个孙子,就你这小东西,跟爷爷是活脱。我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你爹为昨天的事罚了你,我对我爹跪下,向你认错。”
爷爷说着对着墙壁上的曾祖画像跪下,国荃忙爬着去拉爷爷:“爷爷,是孙儿不孝,孙儿甘愿领罚的。”
爷孙俩坐在了地上,爷爷捧着国荃脸蛋心疼道:“有的话,你能与弟弟说,为何不能和爷爷说?你这头小犟驴,你长嘴做什么呢?啊?你爹罚你,为什么不辩解!”
国荃低着头:“孙儿以不当的方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怎么罚,我都认。”
“起来,我祖孙二人,对着你曾祖的面,说说心里话。”
国荃忙搀扶爷爷起来……
国葆和壮芽边收拾书桌边聊着:“你刚才怎么将荷香姐,说成是山寨兄弟?”
“你认为,说九哥去找荷香姐姐恰当吗?”
“是不恰当。不过,你脑子转得还真快。”
国葆说:“九哥赴京一年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