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放肆!你是哥我是哥?我叫你出去,没听到?”
国葆索性一屁股坐在国荃身旁,对国潢没好气地:“是非面前,没有谁是兄长谁是兄弟,只有伸张正义和落井下石!”
国潢莫然一笑:“学问见长哈,竟然当老师面标榜自己多么正义。”
国葆对国潢不屑地:“哼。”
“为何发狠?”
国葆说:“是!你是我哥,并教我读书,可我没跟你学到正义的学问,就看到你对胞弟落井下石,恨不得治九哥死地而后快。”
国潢摇头一笑,拉个凳子坐在了国葆对面:“小朋友,你九哥跟我的时候还不曾有你,你才和他在一起几日?”
“那又如何?九哥大难临头,你还不依然冷言冷语,奚落九哥的种种不是?真是令人作呕。”
国潢淡淡一笑:“我对胞弟落井下石?我若不一旁冷风恶语,怎能激发你的强词辩驳?我不黑着脸,站爹的立场数落你九哥,怎能消除爹对你九哥的怨愤?难道非要爹亲口讲出来,你和爹硬碰硬地抗辩?真是幼稚至极!”
闻听此话,国葆和壮芽对视了一下。壮芽道:“国潢哥原来是...激将法?借我们之口,让师父和爷爷明白,九哥此举情有可原?”
国潢莫然一笑:“九弟与山寨的瓜葛,除了爹和爷爷还蒙在鼓里。我,你们,还有娘,哪个不在竭力为九弟打掩护?原本一个单纯的婚事,竟发展到手捧两个烫手山芋。眼下是,谁接谁烫手!大哥不在家,这个底总要我来托。去吧,你们先回避,我和九弟说说话。”
国葆和壮芽对视了下:“国潢哥,对不起,刚才冤枉了你。愿你能帮九哥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荷香姐姐你也见过,我愿意让她做我的嫂子。”
壮芽跟着说:“国潢哥,我和国葆的想法是一样的。”
国潢说:“先下去吧。”
国葆不放心地对国荃交代着:“九哥,你平时教导我遇事理智,此刻,千万不要急着回去。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可眼下,娘的气还没消,要多体谅娘的不易。”
国荃对国葆二人道:“先和壮芽到书房温习功课去吧。”
国葆拉着壮芽出了屋,国潢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国荃:“九弟,此事换作是我,你该如何对我说。”
国荃嘟囔着:“奈何此事无法交换,倘若四哥真心为我,求你劝说堂上老人,就让国华哥和熊家结了这门亲吧。”
国潢说:“如果有可能我也这么想,可惜没有。”
国荃恼怒道:“别逼我,别说逼我的话!”
国潢语重心长地:“九弟,自小我就带着你,我们一个屋睡觉,一个屋里长大;哄你玩,教你读书,辅导你写字,替你不知背了多少黑锅。没谁再能比我更了解你。如今,我们都已成人,大哥不在家,代父理家的责任全落在我身上。有时候想想,我也很冤。哥哥弟弟都能专心读书,而我却要代父教书,代父供养兄弟,代父担当家务,所有这一切,还不都为了顾全大局?”
“大局大局,若拿大局来压我,国荃是死定了。”
国潢问:“为一个女人?为一份儿女私情说死?”
国荃将手一挥:“请不要轻描淡写随便说出女人二字!她是我心上人,我国荃不但是曾家儿孙,更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我有权去呵护自己心爱的人,保护她的一生。昨天见面,我已许诺要娶她,我君子一言!”
国潢‘唉’的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我不翻你旧账。哥钦佩服你千金一诺。但请别忘了,你还向我们的母亲承诺过,倘若一月之内,荷香娘执意不肯,便由家中做主。”
“可...”
国潢说:“可我们的母亲,恰恰因你忘却了的诺言,气倒在床。这就是你堂堂大男人所为?”
“我岂是有心气娘,我只是阐明自己心愿。”
“我看你已打点好了行装,难不成要与那心上人一起私奔?”
“与自己心爱的人,宁可沦落天涯。”
“你如此坚决?”
“然也!”
“请讲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九弟此生,无法再接纳任何别的女人!”
国潢疑惑地盯着国荃:“.九弟,莫非你与荷香发生了什么?”
“兄是何意?”
“还须我说?”
“无所发生。”
国潢起身背对着国荃看着窗外,沉默片刻道:“家中负债与熊家送交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