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点什么。娘老了,陪你不到最后,但你的儿孙会看到你的最后。希望你能为他们,留下些引为骄傲的德行。”
“娘,您老何出此言?孩儿自幼受儒家教导,从未做过出格及败坏门风的丑事。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今后更不会。孩儿或做不到大哥那样,让父母引为自豪,但国荃的德操绝不会输给其他兄弟。”
曾麟书追问道:“国荃,你果真对父母再无他事可商讨?”
国荃斩钉截铁道:“没有。”
曾麟书夫妇久违的话题国荃竟只字不提,二人不可思议地对视了下。江氏纳闷地看着国荃心想:“怪了?明明跑去央求二叔二婶,不是要迎娶荷香进门吗?怎么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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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荃站在荷香屋,极力克制着伤心的眼泪,荷香极其冷静道:“国荃,我们的情分,今生就到此结束吧。雅芝是位非常贤良的妻子,不管我前世做了什么孽,今生绝不是天上下来的小妖,专来搅局别人的家庭。曾经的你,在我心中是完整的,是完美的,我会怀揣着你的完美度过自己的余生。”
国荃冷漠一笑:“说此话时,可真通过了大脑?”
荷香道:“是!我毫无遮掩我的自私,我没雅芝的大度,我可以将你装在心里,回味你我的曾经,但我不接受与人共同分享丈夫。或许我从小就野,生就的一副穷骨头,但我从不对人卑躬屈膝,更不接受施舍与怜悯。”
国荃道:“为抓着一个误会的错,就对我下如此绝情的逐客令?”
荷香说:“不光这些,你胸口的伤、虎子臂上的伤,我荷香何德何能,纵使两个至爱兄弟为我拼杀?我不过一个贱命的丫头,却能引来一场祸患!”
国荃说:“爱,是上天赋予每个人的权利,何止人类,动物仍有猴王虎王,蚂蚁尚有蚁后。一切皆凭能力而为。”
荷香道:“我的爱不论乎贫贱富贵,但愿相濡以沫,粗茶淡饭,平平淡淡。何来这么多厮杀伤害?思前想后,我回归自我。让一切平静下来吧。否则,伤还会继续,尚且是亲情与兄弟间。”
国荃道:“你以为这么做就高尚了?你以为这么做就没人受伤了?你我要忍受一生的情伤存活于世,你不觉得更残酷吗?”
荷香说:“爱总是要付出代价,为了更多人少受伤害,我别无选择。”
国荃说:“那,那天我要你,你为何不拒绝与我,为何还将我紧紧地拥着?你心里明明是爱我的!”
荷香说:“感谢干爹那天来得及时,否则,我真是要重新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国荃痛苦地仰天哀叹,“天哪!苦苦相爱一场,竟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就连牛郎织女的缘分也不再有了!呜呼哀哉!”
恰时,虎子进屋,他见国荃在此忙转身要走,被荷香叫住:“虎子,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
虎子只好回转身对着荷香:“找我何事?”
荷香在国荃和虎子间看了下:“虎子,你承认国荃和我们是好兄弟吗?”
“承认啊。”
“既是好兄弟,为何暗下黑手?”
虎子说:“盐从哪咸,醋从哪酸总要有个源头。既是好兄弟练练手怎么了。”
荷香道:“虎子,国荃是干爹的侄儿,你是干爹身边的爱将,你以为你二人暗地里做下的活,干爹就不知道吗?”
虎子说:“男人们在一起练练拳脚,还不正常?这不都好好的嘛。”
荷香说:“虎子,让过去的一切永远过去吧。我也谢谢你这么些年对我的眷恋,对我的一切好。如今,我荷香已是失去光华的残花败柳,祝你早日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个家吧。”
虎子朝国荃望了一眼,以为荷香选定了国荃:“若是你真心选择,我虎子本无话说,我见不得人挑衅与我。”
国荃瞟了虎子一眼:“你们说话,我告辞了!”
荷香说:“国荃!我还有话说。”
国荃碍于面子,只得站住脚。荷香道:“虎子,国荃,以后,我们三人皆是好兄弟,我与你二人再无儿女私情可言。请二位尊重我的选择,给我条生路。”
虎子纳闷地看了眼国荃,国荃一个冷笑拂袖而去。虎子抬眼望着荷香坚毅的表情:“我听你的。”虎子话毕人也出了屋。
荷香看着远去的二人,走来关上门便失声痛哭。她哭与国荃十年的情爱就此决裂,心中多少个眷恋与不舍,她哭虎子对自己的单恋单思自己的愧对,她哭出逃多年,回归的仍是孑然一身,她哭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