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拉起被子背对着他躺下,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傅司寒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把她得罪了,自己进来统共才说了两句话。
一旁刚检查完仪器的小护士举了手。
“傅先生,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才……那个,已经告诉言小姐您中了涉毒去做血液采集的事情了。”小护士一脸尴尬。
这种情况下男人都不应该拿自己的伤势跟女人示弱讨好处的吗?谁能想到傅先生不走常人路线啊!
傅司寒揉了揉额角,指尖却先摸到贴在额角伤口的纱布。
他对护士摆了下手。
护士赶紧的一溜烟离开,一秒都不敢多留——外界盛传傅家三少只是个表面绅士内心冷漠的人,她刚才说话“闯了祸”,不快点走万一傅三少找她算账怎么办!
“晚晚。”傅司寒在病床边坐下,无奈的望着言晚晚的后脑勺。
晚晚闭着眼,不搭理他。
傅司寒想强行把人给掰过来,但是这样的话怕会伤到她还在打点滴的手。
“晚晚,你不想看一下我的伤么?”傅司寒问。
晚晚本不想理他,但是憋不住,又冷笑了声,说:“想有什么用,有些人不是不告诉我么。”
“怎么都学会说话阴阳怪气的了?”傅司寒看小孩似的好笑。
晚晚转过身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傅司寒,眉梢一挑:“傅三少不也学会阳奉阴违了吗?”
“那毒是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傅司寒抬起的自己的右手给她看,现在的情况是会间隔性的麻痹失去知觉,影响并不大,“晚晚,我是怕你担心。”
晚晚“切”了声,又开始阴阳怪气:“你怎么会怕我担心呢?傅三少敢随随便便解开救生岁跳下来,敢强行喂我葡萄糖,敢徒手抓蛇,你还有什么怕的?我没看出来。”
“晚晚。”傅司寒又好气又好笑,一开口全是无奈。
病房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晚晚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感觉男人耐心十足的盯着她看,似乎也在打量她的身体精神状况。
晚晚渐渐地有些心虚,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刚才的说的话有些偏激,有些过分,傅司寒那么做也都是为了她。
但是……但是她就是不想他那样不爱惜他自己,那样毫无顾忌的舍身冒险,明明……明明也不是非他来不可,明明很多时候都不必如此。
言晚晚能理解傅司寒的做饭,但是不能赞同。
因为这份不赞同,因为心疼,因为放心心里戒备,就会忍不住发脾气。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发脾气的。”晚晚望着被单,扣着被子上浅色的暗纹。
傅司寒愣了一下,笑着捏了捏言晚晚的脸蛋的,甘之如饴的说:“也只有你能这么怼我。”
剩下的半瓶点滴落完,傅司寒检查了一下点滴瓶,取来消毒棉花给言晚晚手背上的针头拔掉。
他的技术很娴熟,并不比护士差。
“你什么时候学的?”晚晚有些惊讶。
“南烛那里。”傅司寒把止血棉花给忒在针孔的位置,“他从前学医的。”
晚晚从前的确听关清酒说过她喜欢的那个男人是学医的,后来白舒医生也说过她和傅南烛是同学,而且傅南烛的天赋很好。
“那他为什么转行了?”晚晚好奇,作为一个富二代,傅南烛当初会选择学医说明是真的喜欢,没道理半途又变回从商。
“手废了,上不了手术台。”
晚晚震惊的睁大眼。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傅太太。”傅司寒无意跟言晚晚多谈有关傅南烛的时候,“如果你是想替你那位朋友问,你可以让她亲自去问南烛,不过对她而言,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晚晚察觉到里面的不对劲儿,“傅南烛的手……和清酒有关?”
傅司寒:“是。”
对于的外科医生而言,手至关重要。
手废了就等于告别临床。
晚晚有一瞬间心惊肉跳的感觉,不敢想关清酒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有怎样的作想,至少不能像现在这般坚定的想和傅南烛撇清关系吧?
“我、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
傅司寒挑了下眉,示意言晚晚随便问。
“其实,虽然我不知道傅南烛的手到底是怎么伤的,但是如果傅南烛告诉清酒关于他手的事情,清酒的决定肯定会受影响,傅南烛肯定也想得到这一点,为什么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