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灯火,凌玉眼角发红,鼻头泛酸,踮起脚尖,一双小手轻轻搭在崔珩肩膀:“崔郎,你与我成亲后,总是受委屈,对不起……”
她自然也知晓,二兄在朝堂上对崔珩是多么的针对。
崔珩笑的温柔,双眸中满是波涛汹涌的爱意,将女郎拥入怀中,紧紧抱着,餍足于她如此关心、在乎自己:“公主,微臣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一直陪在微臣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凌玉心口堵的慌,气危瑁恶意欺负崔珩,她跺跺脚,犹豫要不要冲回去再骂危瑁几句。
崔珩温温柔柔的安抚她,二人腻歪了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将人放开:“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时辰一到,号鼓作响。
众人自觉列队而站,男左女右,恭敬行礼叩拜。
新帝于高台危坐,俊美的面颊肃穆威严,神光压着狠戾,鹰隼般沉沉梭巡着众人。
“今日本是春猎开猎仪式,百无禁忌,只需尽情享受狩猎之乐。只是在享乐前,朕还要请诸位爱卿看一场好戏。”
危玠顿了顿,阴沉沉的威压破土而出:“朕听闻,朝中有人收受贿赂,以钱买官,更可恶的是,这官儿竟然卖给了突厥奸细。”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落下。
众人面面相觑,低声私语,有人奋起唾骂,有人互相猜疑,也有人汗流浃背。
“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危玠掀起眼皮子巡过众人,嗓音平平却阴渗骇人:“到底是谁,现下站出来,朕还会考虑保尔等全尸。”
“否则,休怪朕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