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不便立时发作。朝堂上正是多事之秋,南边太子遗孤还蹦跶的欢呢,若自己在后宫罚了贤妃,只怕前朝立时就会有对左相的参奏。
“爱妃爱妹之心,怎叫我不为之动容,”曲炳君弯腰在贤妃面前伸出手来,贤妃听着这话抬起头来,见状犹豫片刻,终是搭上曲王的手站起身来。她一起身,众人也皆动起来,这才有人给曲王更衣上热茶。
曲王牵着贤妃的手,说的语重心长:“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才好,怎能如此哀悔过甚?况且你说要我斥责谢家,那么爱妃倒是为寡人想想,该如何措辞?”
“臣妾并非存心为难,只是我小妹死的蹊跷……”
“你妹妹生病前已与谢卿和离了,随后就又说要再嫁……如今那谢家大郎的流言传得难听的很。”
这一连串的变故贤妃都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大惊失色道:“怎会如此?”
曲炳君却很喜欢她这种与外界不通消息的安生劲儿,看在她甚为乖巧的份上,便又对她多说一些:“你若是愿你妹妹能体面些,倒是也有个主意,你只说是那谢家公婆苛待儿媳,逼得二人和离,你郑家女儿不愿再嫁,这才满心忧郁,一病不起,寡人再下旨给你小妹立上一块贞烈女子的牌坊,如此可好?”
贤妃这还能说什么,只好感激涕零跪地谢恩。
第二日原不是谢文喆当值,曲炳君特意将他调了来,这本是常事,谢文喆也未曾太在意,不曾想曲炳君突然关心起他来。
“如今关于谢卿的闲言碎语可是不少。”
谢文喆心中觉得异样,但还是立时应道:“臣家中事乱,实在不好与君上诉苦,只是若说这流言伤人,臣确是委屈的很。”
曲王暗叹这话接的好,笑道:“如今却是传的难听了些,寡人有法可解。”
谢文喆立时跪地谢恩不提,只说曲炳君一件事卖了两家人情,甚是得意。
几日后,便有舆论翻转,说那郑家二姑娘着实坚贞,竟为着谢家大郎郁郁而终,可叹可怜。
又有那多疑人,说这定是郑家为了士林名声放出来的消息,谁知曲王竟赐了贞洁牌坊下来,如此便是坐实了此事了。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