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
谢文喆不曾知道这些旧事,此时一愣,郑超仕见他这样,总算是舒心了些:“对,正是那幅《舟山春景图》。”郑超仕此时方舒心的笑起来:“你可知你拿出这幅画来与我时,我是如何激动的了。”
谢文喆微笑道:“那时老师只是微微发愣,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故事。”
斗殴
左相府的位置极好,如今正是初夏时节,有微风吹动郑超仕头顶的杏树,叶片沙沙作响,却被内侍们来来回回抬着重物的声音盖住,这院中便再无祥和安静。
郑超仕原本心境凄凉,但说起谢文喆来赠画时的场景,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真心的笑起来,道:“你同你祖父一样,这画你说送就送了,我那时心中思绪翻腾,却强自忍耐。”
他嗤笑一声:“那时只觉得当初你祖父做着独相,再怎么风光终是被我超越了去,到如今,这《舟山春景图》如同他的权势一般,都落在了我的手上。”
郑超仕沉浸在回忆中,得意了一会,却又重新回到现实,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散去,长叹一声,起身道:“你与我来。”
谢文喆跟着他来到卧房内,郑超仕小心的掀了拔步床尾一块雕版,从中抽出一长方形锦盒来,打开,将里面的卷轴放在床上,小心的展了开来,谢文喆凑上去看,见正是那幅《舟山春景图》。
“如今,老朽想一想当初谢相的致仕,不免要赞一声,急流勇退谓之知机。老朽不如谢相多矣!”他又抬头,看着谢文喆的脸,重又说道:“老朽不如谢相多矣!”
郑超仕用手抚过那画卷,又低头看了良久,终是小心卷起重又放回锦盒内,将盒子递于谢文喆。
谢文喆一愣:“这是……”
郑超仕将那盒子放在谢文喆手上:“当初谢相叫老朽为你品鉴一二,老朽看了,是真迹,这便还给谢相,还望谢相莫要暴殄天物。”
谢文喆拿着那幅几经辗转的《舟山春景图》,沉默片刻,开口道:“既是如此,还请郑相放心,贤妃于宫中必会平安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