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今日便要好好教训了你!”
谢文喆被他一双大手搔在腰间,顿时就痒的挣扎起来,大笑道:“好人!好将军!我再不敢了哈哈哈……求你饶了我吧……”
随安在马车外面坐着,不由得瘪嘴,怪只怪少爷把他撵了出来,要是他也在里面,你说现在是不是就能帮帮少爷了!哼!
作者有话说:
二更达成!
罢官
曲国的朝堂一向以规矩著称,文官武将按品阶排的整齐,奏报则要出列,纵是吵架也是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叫人听的清楚明白。
然而今天曲国的朝堂如同闹市一般,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乱糟糟的混作一团,曲炳君面似冰霜,对着康和安使了一个眼神,康和安多灵透的一个人,一甩拂尘,高声唱道:“肃~默~!”如此,殿中总算是安静下来。
曲炳君倚在王座上看着这一殿朝臣,冷笑着鼓了鼓掌:“众卿家真是叫寡人佩服,不过是去出巡,你们倒是能连吵三天!若当初在抗旅时都如此踊跃,我大曲何愁之有!”
这话诛心了,刚刚各执己见争得面红耳赤的大人们只好闭了嘴,规规矩矩的站着听曲炳君呵斥。
但是也有切身利益相关,实在是不能闭嘴的人。
户部尚书执着笏板从文官阵营中窜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殿中,说话时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了:“君上!君上欲出巡体察民情原是好事,只是君王出巡耗资甚巨!还请君上三思!”
曲炳君就不爱听他说话,这位户部尚书张嘴就没好事,他如今主意已定,哪里是三两句就劝得动的,然而毕竟是位老臣,也不能就叫拖出去塞了嘴,只好应付道:“寡人自有主意,尔等也不必有此顾忌……”他话音未落,那户部尚书已然将头上乌沙摘下来放在地上,随即一个头叩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叫人听着就知道一定很疼。
“君上!国库连年遭难,如今入不敷出,眼下已然是连军费也无力支撑,只得叫张将军自筹粮饷!若君上此时出巡,不免寒了边关将士的心啊君上!”
户部尚书的话好像在油锅里浇了一瓢凉水,朝堂上立刻就炸了锅,曲炳君面黑如锅底,克扣军饷这种事哪里能摆在桌面上,都是私下暗中操作,谁知今日被户部尚书在此时抖了个干净!他觉得甚是丢脸,一时间看着户部尚书的秃瓢把牙咬的咯吱吱响。
还不等户部尚书接收到他的恨意,已经有大臣出列来拉他的仇恨了:“君上!军饷乃是大事,关系边疆安定国家存亡,不可轻慢!况且如若国库不出军饷,那怎可称之为国之军队?长此以往,只怕我大曲会有军阀作乱,割据分裂之祸!”
谢文喆听了这话闭了闭眼,果然这朝中人不都是傻子,这私人出军饷的利害关系,自有明白人看的清楚。而他却不能让这人再说下去了,万一哪句话点醒了曲炳君,那他岂非全面崩盘?
“启禀君上,而今多事之秋,我大曲直值困境,天灾兵乱,致使百姓困苦难当,君上不忍叫子民陷入绝境,故免了受灾百姓的税银,因而才叫国库空虚,国库虽此时不丰,但只需缓过此难,便可重新归于正常。张将军乃是国之栋梁,难道竟不与君上同心同德共渡难关,却非要在此时苛捐加税,至民与绝境么?”
谢文喆两句话便偷换了概念,将军饷等同于了加税。给士兵发军饷是应该的,可是加税这个话题就敏感了,如今任谁说出加税给士兵发这种话,那等待他的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只怕还会被冠以酷吏的名号,在场的都是朝廷重臣,哪一个会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呢?
别说,还真有一位,正是如今还跪叩在地的户部尚书,老人家此时已经心存死志,无论如何也不肯将国库花用在曲炳君出巡游玩上,他持着笏板的手都在抖:“君上,老臣在户部已有十数年了,看着国库由盈到亏,实是感慨良多。先王在时曾为户部亲手书了四字,曰:开源节流,至今这四字的匾额仍悬在户部高堂之上。臣资质平庸,辜负先王期待,这开源竟是穷尽一生也未有良策,只有这节流老臣还有些心得。如今百废俱兴,国库开销甚大,老臣每日都在权衡轻重,生怕有一文钱花的不是关窍。君上,听的老臣一句劝,此时国库再禁不起大动作了,还请君上收回成命,改日出巡!”
曲炳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是最要面子的一个人,偏这老匹夫将他粉饰太平的遮羞布当众扯了下来,叫他怎能不恨!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户部尚书,怒极反笑:“寡人听得户部尚书刚刚承认自己资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