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肉铺,往那一站,也不买肉,还言语轻薄,我让他离开,莫挡着旁人买肉,他非但不走,还回头去骂那买肉的老伯,那老伯一把年纪,家里的老太婆病种想吃口肉,这位公子竟然说,像老伯和老婆婆那样的人,病了就该等死,吃肉是浪费,老伯气不过,反驳了一句,他就想打那老伯,我拦着,他就说,除非我答应陪他吃酒,不然就不放过老伯,王爷您看,我一介女流,打,打不过他,骂,骂不过他,为了救那老伯,只好委曲求全,想着左不过吃一一顿饭,然后老伯就可以安然无恙了。”
她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
允礼问花公子:“可是这么回事?”
花公子方想狡辩,允礼附加一句:“若有半句不实,便以犯上论处。”
这一威慑,花公子只好道:“是这么回事,可是那也是你自愿的,他凭什么打我?”
手指李忠,做最后一搏。
三春不慌不忙:“他打你,是打抱不平,是除暴安良,可着北京城谁不知道李家二爷,当年说是混街面的,其实是行侠仗义。”
说完,发现自己最近大概过的太舒坦了,竟然越来越聪明。
小得意。
李忠也以无限钦佩的目光看过来。
花公子方想替自己辩驳,允礼对陆文勇,慢悠悠道:“花公子,横行霸道,欺凌老弱,杖责四十,由你来执杖。”
花公子一声惊呼:“啊!”
陆文勇亦是失措:“我?”
允礼面色平静:“冯家胡同今晚是你的值,这事发生在冯家胡同,你不该管一管这种歪风邪气么?”
陆文勇无言以对。
花公子高喊:“舅舅!”
陆文勇袒护不得,一咬牙,拖着花公子走了出去。
大快人心,三春朝允礼道了个万福:“谢王爷。”
允礼却冷冰冰道:“你无需谢本王,本王不是为了你,而是那花公子实在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