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职责。”
成云天眉头袭上一层愠色,他想杀允礼,不单单是因为爱新觉罗氏杀了他的父亲兄弟,更因为允礼是雍正的左膀右臂,想杀雍正,除掉臂膀会事半功倍,或许他恨允礼更多的,就是使得三春迷失了自我,视仇人为情人,成云天讥笑道:“娘娘到底是女人心性,被果亲王的花言巧语哄得什么都忘了。”
这番嘲讽激怒了三春,猛然看向他,眼中迸出寒光:“果亲王从来没对我花言巧语过,即使有,那也是我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成云天低低道:“娘娘别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
三春嗤笑:“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我是堂堂的舒嫔娘娘,而你,只是个奴才。”
这话何其凌厉,带着几分羞辱,而三春本意并非羞辱他,只是要他明白,自己根本不屑于与他成为同谋。
成云天无言以对,只那么呆呆的看着三春。
忽然撒花帘子打起,走进来了静香,朝三春做礼道:“娘娘,寿康宫来人来,说是勤太妃叫娘娘过去。”
三春嗯了声。
成云天木然的站在一旁,看静香带着宫女们为三春穿上斗篷,又给三春取了手炉握着,等一切拾掇齐整,成云天以掌事太监的本分,过来将手臂伸给三春。
若是平时,三春就会搭着他的手臂款款而出的,做足一宫嫔妃的阵势。
而现在,三春目不斜视,擦着他的手臂过去,并吩咐静香:“张禄海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准他几天假歇着,凡事,你来管吧。”
成云天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僵在半空中的手臂,良久,三春已经出了门,他才道:“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