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倍，当初的十万卢布可以买一辆小汽车，但是现在，同样的十万卢布最多也就买一个车轮子了，那么，手里拿着股票券的工人们，就真的能够认头，继续用他们手里的股票券，去换一个车轮子回来吗？
事实上，手里掌握着股票券的工人们，在当前的情况下，是不会接受十万卢布这个报价的，他们不会接受小车变车轮的这种现实，这一方面是因为工人们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买一个车轮子的钱，对改善他们穷困的生活没有多大帮助，因此，他们宁可留着这张股票券碰运气，看看将来有没有增值的可能，也不会将它以卫生纸的价格轻易卖掉。
所以，赖莎的意思，就是让萨夫瓦在压低价格与保障工人们愿意出售股票券之间，寻找一个最妥帖的平衡点，在这个平衡点上，工人们愿意卖掉手里的股份券，而萨夫瓦也可以在最大限度上少花钱。
站在客观的角度，赖莎说的这番话有没有道理？当然有道理，这是值得肯定的，但萨夫瓦却没有打算接受她的建议，真的拿出一大笔钱来，给那些工人手里的股票券定个高价，毕竟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商人考虑问题的方式。
“你说的没错，赖莎，”再次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萨夫瓦朝着赖莎示意了一下，在对方摆手拒绝之后，他才给自己点了一支，说道，“要想从一千多个家庭里收购他们所持有的股票券，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笔交易能否顺利完成的关键，也的确在于那些持有股票券的人，是不是愿意将手里的票券出手。呵呵，我们毕竟是做生意，而不是打劫，如果人家不愿意卖的话，咱们也不能去人家的家里抢。但是......”
语气一转，萨夫瓦微笑道：“要想让那些工人们心甘情愿的卖掉股票券，给他们一个合理的价格并不是最优选择，不，它甚至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选项里，你得永远记住，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如果我们出高价收购那些股票券的话，相信我，固然会有人受到高价的诱惑，急于将那些股票券脱手，但同时也会有更多的人选择观望，他们会奢望得到更多的钱。”
赖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却是放弃了，因为她也得承认，萨夫瓦说的非常有道理。
“现在的事实是，葡萄酒厂的资产出了问题，价值最高的那一部分资产，已经不属于酒厂了，这不仅意味着酒厂的股票价值已经严重缩水了，还意味着酒厂没有了原料来源，它的正常生产很可能已经维系不下去了，而生产维系不下去，酒厂就只能选择破产，这一点毋庸置疑。”萨夫瓦接着说道，“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那些持有股份券的人搞清楚这一点，让他们明白，酒厂很可能在近期就会破产，如果他们不尽快脱手的话，那么他们手里的股份券将会变的一文不值。”
“贩卖焦虑？”赖莎的嘴里吐出一个词。
“呵呵，没错，你可以这么想，就是贩卖焦虑，”萨夫瓦哈哈一笑，点头说道，“人在焦虑下总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决定，当然，若是用我的话来总结的话，我更愿意说这是一种趋利避害的选择。”
收住话题，他看了赖莎一眼，转口说道：“如果我将这件事交给你去做的话，我希望你首现着手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种焦虑的情绪散播出去，我可以为你提供资金，但具体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那么，第二件事呢？”赖莎没有说别的，她问道。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在散播焦虑情绪的同时，做好另外两件事，”萨夫瓦说道，“第一，我会和酒厂的领导层好好谈谈，将他们拉到我这边来，第二，我会盯好酒厂的原料进货渠道，并用最快的速度，将它们的进货渠道阻塞住。仅仅让工人们感觉到恐慌还不远远不够，咱们得让他们的恐慌在一定程度上变为现实。”
达吉斯坦国立师范学院的校园内，萨夫瓦与赖莎并肩走在树荫遮蔽的甬路上，这所历史悠久的师范类学校里，自有其独特的文化氛围，伊斯兰的因素与东正教的因素在这里汇集，彼此格格不入，却又在微妙的融洽中并存。
在如今的高加索，或许只有学校的校园，才是唯一一处不存在民族与宗教尖锐对立的地方了，这里还能算是一方净土。
“‘纳里曼-舍别伊’葡萄酒厂这个名字，我之前倒是听说过，但也仅限于听说过而已，”走在萨夫瓦的身侧，赖莎听着他讲述了一番“纳里曼-舍别伊”葡萄酒厂的情况，最后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对它的实际情况毫无了解。”
语气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但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