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想将酒厂分发下去的股份收上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关键一点,就在于你准备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我又不是做慈善的人,付出的代价当然是越小越好,”萨夫瓦笑了笑,说道,“必须明确的一点是,只有将外部的五千三百万股价格压的足够低,我才能以更加便宜的价格,将农业银行代销的那部分股份拿到手,如果外部的价格过高的话,那么银行方面没准就会出现惜售的情况,到时候,我需要多付的可就不是十几万美元的事了。”
赖莎点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因为目前我所掌握的信息有限,所以就只能按照你所提供的这些消息来做判断。”
“嗯,说说你的想法,”萨夫瓦颇为感兴趣的说道。
“在我看来,你要想用尽可能低的价格,把将近两千张股票券从分散的工人手里收过来,首先需要注意的一点,就是如何保守秘密,”赖莎说道,“你刚才提到了惜售这个词,那么你肯定也应该知道,一旦你收购股票券的事泄露出去,那么就会促使很多得到消息的人惜售,如果碰上一两个敢于冒险的人,他们甚至会和你抢购,然后再高价卖给你。”
萨夫瓦认可的点点头,他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寻求中介的帮助?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便在于此,他不能随便找几个人去向将近两千号工人收购股票券,因为只要他大张旗鼓的去做这件事,肯定就会有人提高股票券的售价,原本一张两万股的股票券,可能在人们的心目中值不了几块钱,但若是有人拿出真金白银来收购了,那么持有股票券的人就会多出一些小心思,他们可能会觉着这玩意其实挺值钱的,至少几块或是十几块的不能卖。
再者,若是他大张旗鼓的去收购股票券,那么没准就会有一些胆大心细的人参与进来,这些家伙会认为收购股票券有利可图,并据此与萨夫瓦抢购,最终拉高股票券的价格。
所以,就像赖莎所说的,收购股票券的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至少,萨夫瓦收购葡萄酒厂的意图不能被别人知道,否则的话,他很可能就得付出重大的代价。
“其次,就像你所说的,在经过了一年多的沉淀之后,葡萄酒厂的股票券已经不值钱了,”赖莎继续说道,“同时呢,你也不希望承担更大的代价,这也就意味着,你最终的期望,是能够以尽可能低廉的价格,从酒厂的工人手里收购他们的股票券。”
赖莎将双手举在胸前,模仿了一个天平的样子,说道:“这样就出现了一个天平,你希望股票券的价格足够低,但若是股票券的价格过低,那么它们对拥有股票券的工人们来说,就并不重要了。这就像是你在家里放了一件古董,如果它值大价钱,卖掉它之后得到的钱,至少能够改善你的生活的话,你才会考虑将它卖掉,反之,若是你认为它应该值一笔钱,但现在却偏偏卖不出价来,或者说,你现在即便是将它卖掉,得到的那点钱也帮不到你的话,你还会选择将它出手吗?所以说,这笔交易要想做成,你就必须在股票券的价格与工人们的心理预期之间,实现一种基本的平衡,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赖莎并没有说,但她的意思却是很明确的。
萨夫瓦思考了一会儿,消化了一下赖莎所说的这番话,随后,他笑了笑,没有直接置评。
赖莎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举例做个说明,就拿一张三万股的股票卷来说,它当初被发到某个工人手里的时候,其价值按照十万卢布来计算,那么持有这些股票券的工人们,对这一张股票券的原始心理预期,并不是十万卢布,而是十万卢布在当时的购买力。话句话说,如果在股票券刚刚下发的时候,十万卢布可以买一辆小汽车,那么在工人们的心里,这张股票券就是等同于一辆小汽车的。
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卢布贬值数十上百倍,当初的十万卢布可以买一辆小汽车,但是现在,同样的十万卢布最多也就买一个车轮子了,那么,手里拿着股票券的工人们,就真的能够认头,继续用他们手里的股票券,去换一个车轮子回来吗?
事实上,手里掌握着股票券的工人们,在当前的情况下,是不会接受十万卢布这个报价的,他们不会接受小车变车轮的这种现实,这一方面是因为工人们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心理落差,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买一个车轮子的钱,对改善他们穷困的生活没有多大帮助,因此,他们宁可留着这张股票券碰运气,看看将来有没有增值的可能,也不会将它以卫生纸的价格轻易卖掉。
所以,赖莎的意思,就是让萨夫瓦在压低价格与保障工人们愿意出售股票券之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