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大人,既然应燕已经死了,那是不是该撤销了对他下发的海捕文书?”县令陈千秋不敢托大,拱手请示道。
“也该如此。”
“那卑职就安排了。”
县令陈千秋转身对着功曹史田德旺命令道:“赶紧派人派人赶往秦州府郡撤回对应燕下发的海捕文书。”
“诺。”功曹史田德旺准备出县衙后府去办理此事。
“不妨事,其实本官今天来,不止是要说应燕的事情,还要说另外一件事,因为此事极其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两个又是陇县官阶最高的地方官了,不如等本官说完再去办别的事情不迟。”
郅正背对着乌骓子雄赶紧一抬手,乌骓子雄伸出长臂拦住要去办事的功曹史田德旺。
“还有别的事情?”县令陈千秋和功曹史田德旺十分费解:这个郅正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情啊?婆婆妈妈,指手画脚,还要装的高深莫测,十分令人不爽。
“对,昨日本官不仅对着所有人瞒住了应燕的事情,还隐瞒了验尸结果。”
郅正得意道。
“郅大人,您可不能再看玩笑了,这玩笑可开不得!”县令陈千秋大惊失色、坐立不安,没想到这郅正小儿是有备而来,怪不得今天来的如此之早,如此之快,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难以招架。
“陈大人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郅正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了?”
郅正冷着脸看向县令陈千秋,县令陈千秋心中一寒,赶紧追问:“那郅大人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卑职啊?”
“哦,很简单,就是昨日验尸的时候,本官发现应燕祖宅废墟中的那两个焦尸,生前并非因失火烧死,而是在被大火烧焦之前,已经被人杀死,早就是个死人了。”
郅正一语出,惊诧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乌骓子雄。
“郅大人,这……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县令陈千秋当初也就以为是一个简单的失火案,可再从郅正嘴里说出来,又变成了谋杀案,以他的能力,应燕又死了,如何能破得了案啊。
“郅大人,你到底什么意思?先是刻意隐瞒应燕之死,而后隐瞒验尸实情,您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卑职可是听郅大人高谈阔论满口仁义,说什么人命大于天,为何要屡次戏耍我等陇县大小官吏?究竟是何居心?莫不是传说中宅心仁厚、秉公办事的郅大人是个小肚鸡肠的小人?至今还望不了当初那件事?
倘若郅大人非要报了当年那一箭之仇,我田德旺愿意一肩承担,以死谢罪,还望郅大人不要再戏耍玩弄我等了!”
功曹史田德旺气不过,又是一番慷慨陈词。
“非也,非也,本官昨日不说,还不是因为人多眼杂,害怕杀人的凶手看到听到后逃之夭夭。
若我郅正不信任你们两位,何必今天来自找烦恼,这陇县的事情还不是你们这些地方官管辖,与我郅正有何关系,今天此来,就是为了助尔等轻松破案,我的好心尔等居然当做了驴肝肺,实在是令本官齿冷啊。”
郅正有些愠怒,埋怨道。
“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功曹史田德两手叉腰,目空一切,之前傲气,再度复燃。
“田德旺,你就闭嘴吧。
郅大人,还请郅大人指点我等,郅大人何故说那应燕家宅发现的焦尸不是被烧死,而是被杀死的呢?”
县令陈千秋谨小慎微,赶紧请求指点一二。
“哦,说来也简单,当时本官在两个焦尸的嘴里发现了干灰。”
“干灰?”
乌骓子雄、县令陈千秋、功曹史田德旺异口同声疑惑道。
“不错,就是这干灰让本官一下就发现了死在应燕祖宅中的两个女人并非被活活烧死,而是被凶手杀死后焚尸,妄图蒙混过关、混淆视听。
而本官担心真正的杀人凶手藏在当时围观的人群里,这才没有透露实情。”
郅正说罢冲着县令陈千秋和功曹史田德旺微笑,看的二人紧张不已。
“郅大人,您是朝廷大员,备受天子信任和宠幸,而卑职也就是地方小吏,可没有被郅大人戏耍的理由啊。
您说是被烧死就是被烧死,您说被杀死就是杀死,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信口雌黄了吧?
一把干灰?什么一把干灰?郅大人您总要拿出证据吧,这样我们才好信服不是?
我们陇县官吏也是大汉官员,任由郅大人戏耍,今日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