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从长安赶来,跋山涉水,风尘苦旅,连跨数个州郡,虽然走的是官道,可最近咱们大汉可是不太平,到处都有劫道的强人,你说万一有人在半路上杀了郅大人你,而后冒名顶替,专门给我这个树大招风的穷苦商人罗织罪名,敲诈勒索,你说我受得了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又开始狡辩起来。
“白子虚啊白子虚,本官的雪照玉麒麟你也看了,神兵胜邪你也检查了,现在可以确认本官的身份吗?
你用不用再检查一下随本官而来的十九名未央卫尉卫士啊?如果想,你现在就去。
不过你也真够可以的,把我郅正的所有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看来不是本官给你罗织罪名,而是你早有防备啊。”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说话夹枪带棒,讥刺着脸厚心黑的定陶盐枭白子虚。
“可以确认,郅大人是小人多心了,还望郅大人千万恕罪!千万恕罪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得已确认郅正的身份之后,又转变了个态度,因为他知道来者是真的,那就没有必要得罪了,赶紧回身躬身行礼致歉。
“行了,既然确认了本官的身份,那你还傻愣在这里作甚?本官要休息了,明日还要调阅本地卷宗,检查冤假错案,就不要再来烦扰本官了。”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威严说完,准备关上门,休息睡觉。
“时辰不早了,别说郅大人了,就是在下也该回府休息了,只是在下提醒一下郅大人,最近咱们定陶不太太平,郅大人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定陶盐枭白子虚说的时候得意地挑动一下眉毛,有意无意地暗示假装郅正的王英奇。
“你这话何意?话里有话,装神弄鬼,索性一次性说了,别故意装作高深莫测,好像别人都跟傻子一样。
定陶他再不太平,那也是皇帝治下的大汉之土,难不成有人要行刺本官不成?
不过他也可以试试,本官的神兵胜邪可很久没有沾血了。”
刚要把房门关上的假装郅正的王英奇愣在原地,不明白定陶盐枭白子虚给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哦,对对对,在下差点忘了,郅大人可是儒家大贤董仲舒门下儒门第一高手,在下说的这番话确实是杞人忧天了,就算是有人来行刺在下,也没有人敢行刺郅大人不是。”
定陶盐枭白子虚阴阳怪气地继续暗示和嘲讽了。
“行了,你也别抬举本官,你说这话到底何意?”
假装郅正的王英奇继续套话。
“哦,本地地痞帮会极多,几个地头蛇汇聚了两百多号地痞无赖,为了争地盘,相互厮杀,就在河口镇,郅大人你这么金贵的身子,若是没事就别忘河口镇跑了,免得无辜死于帮会械斗,那可就亏大了,哈哈哈哈。”
定陶盐枭白子虚捋着胡子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