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返回京城了,郅正自然是轻松不少,而乌骓子雄则失落不已,郅正看了一眼,便猜出其中缘由。
“宁兄,这物证人证具在,就在菜市口当着定陶百姓的面,审问定陶盐枭白子虚吧,记住定陶官衙里的官吏一个都不要放过。”
郅正抓着绣衣少尊使宁毅的手叮嘱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是之前欺压过百姓的,不过是不是定陶盐枭白子虚的党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绣衣少尊使宁毅一听郅正这话茬不对啊,赶紧追问道:“那你呢?审案这种事情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调查,一个是白府管家,一个是定陶盐枭白子虚将凿沉的几十万石官盐运到哪里去了,我看他遇到了北方,有可能是偷偷卖给匈奴人了,这件事我必须要查清楚,要不然这个案子不算完。”
郅正如实道。
“我明白了,那你就继续调查吧,我就带白纸扇、东方英奇去审问定陶盐枭白子虚去了。”
绣衣少尊使宁毅说完之后,带着白纸扇、东方英奇这些证人准备在菜市口当着定陶百姓的面公审定陶盐枭白子虚。
“郅大人,我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爹的仇这辈子都没有人报了。”
东方英奇跪在郅正面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以后,被郅正搀扶着起来,最后跟着绣衣少尊使宁毅走了。
待绣衣少尊使宁毅、白纸扇、东方英奇走后,郅正带着乌骓子雄准备去白府管家府邸一探究竟。
刚一出客栈大门,就看到了小乞丐张钢锋以及他的伙伴,也就是之前郅正让他们分成两组,一组跟踪那五六十名纤夫,一组跟踪定陶盐枭白子虚把那些货物送到了何处,现在一看,跟踪货物的那一组小乞丐也都回来了。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郅正搂着众乞丐笑问道。
“您不是郅正郅大人吗?我们随便问了个路人便问出了您住在哪,本来要进去找您,可是门口看守的士兵不让进,我们就在这里等您了一个多时辰。”
小乞丐张刚峰微笑着回道。
“这样啊,对了,你们几个可算是回来了,到底看到了什么?”
郅正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因为他感觉这定陶盐枭白子虚是把凿沉得来的官盐贩卖给了匈奴人,这罪名可就大了,叛国之罪,郅正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些官盐的去向。
“我们几个拿着郅大人给的钱一路从定陶跟踪,出了砀郡,进去东郡,又到了巨鹿郡,最后到了上党郡,到了那里,他们的行踪就没有那么严密了,我们偷偷靠近打听到,运送货物的人买通了上党郡的官吏们,似乎跟他们是一伙的,说是要将那些官盐运送到匈奴白羊王部,我们一想这要是继续跟踪,岂不是要到匈奴去,所以就回来了,不知道这些对郅大人有没有用?”
那几个小乞丐生怕白拿了郅正给的金子,忐忑地说道。
“有用!非常有用!我郅正代表大汉谢谢你们了。”
郅正赶紧给那些身份卑微的小乞丐行了一个大礼,那些小乞丐也不知道郅正行的乃是大礼,只是傻乎乎的傻笑。
“气死我了,我猜的果然没错,这定陶盐枭白子虚胆子好大,居然用自己国家的官盐去卖给咱们的敌人匈奴,这个畜生,枉我之前还同情他,这个祸国殃民的畜生就是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郅正咬着牙愤恨地骂完,对着那些被吓坏的小乞丐说道:“你们先在定陶待着,我去一趟上党郡再回来找你们!”
“这白子虚胆子也太大了吧,某之前以为他只是把凿沉的官盐当做私盐卖给了百姓,没想到卖给了匈奴人,这人真的该死!”
乌骓子雄气愤地骑上了马,准备和郅正去上党郡。
“这上党郡的郡守也着实可恶,竟然和定陶盐枭白子虚的人串通一气,受贿放行,明知道是卖给匈奴的,却还敢如此,简直是胆大妄为、误国误民!我非要亲手定了上党郡郡守的罪不可!”
郅正气愤地骑上了马,和乌骓子雄出了定陶南大门,一路飞驰而去。
跑出定陶南大门不久,一路上遇到了几个商队,都是汉人,部分是西域人,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其中两个汉人商贾和西域商人的对话却让郅正听的差一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张老板,还好咱们甩开了这匈奴商队。”
一个西域商人操着不流利的汉语对着周遭的汉人商贾说道。
“怎么了?你们西域商人和匈奴商人不对付,大家一起走也有个照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