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人商贾诘问道。
“嘿,这都是其次的,本来大家都是从四面八方而来,为的就是赚钱,大家一起发财,可是匈奴商队的人……”
那西域商人吞吞吐吐,嘴角坏笑看向了旁边的西域商人欲言又止。
“匈奴商队的人怎么了?他们匈奴人虽然野蛮,但是做生意的人都还算开明,也没算计过你们吧。”
汉人商贾替匈奴商贾开脱道,在汉人商贾眼里,匈奴商贾和西域商贾一样,都是奸商,都是一丘之貉,乌鸦站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张老板,这匈奴人啊,他不经常洗澡,身上那个味道,哎哟,太臭太难闻了,你们又不是没见过,要是跟咱们一起走,那还用吃饭吗?熏都熏死了。”
那西域商人大笑着喊了起来。
“是啊,匈奴人他就算洗澡了,身上还有一股子膻味,那叫一个难闻,三米外都能闻到,你们做的不错,哈哈哈哈!”
一个汉人商贾摇头大笑道。
“哈哈哈哈!”
汉人商队和西域商贾同时大笑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刚好骑马路过的郅正忽然勒住了马缰绳,怔在原地,奇怪的看向了从他身边路过的郅正以及他胯下的雪照玉麒麟。
“好马啊,好马。”
一个西域商人对着骑在雪照玉麒麟上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郅正夸赞道。
乌骓子雄万没有想到郅正会忽然勒住马缰绳,停在原地,好在他马技娴熟,差一点就撞在了郅正所骑的雪照玉麒麟身上。
“怎么了先生?”
乌骓子雄还以为那些西域商人跟郅正吵起来了,怒目看向了那一队西域商人,那些西域商人一看来了一个凶神恶煞的胡人,害怕惹事,赶紧骑着骆驼赶路去了,只留下还骑在雪照玉麒麟发呆的郅正和不知所以的郅正。
“先生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
乌骓子雄盯着眼睛瞪大发呆的郅正询问起来,连续问了几句,郅正也没有回答他。
忽而,郅正猛地抬头对着老天喊了一声。
“不好!”
“呵,您这一惊一乍的要吓死谁啊?”
乌骓子雄捂着胸口瞪着一惊一乍的郅正。
“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郅正又猛地对着自己的脸上连续扇了几巴掌。
“到底怎么了啊?先生。”
乌骓子雄不耐烦地询问起来。
“快!回定陶!”
郅正什么都没有多说,立刻转头往定陶城骑去。
“您这一天到底想什么呢?”
乌骓子雄无奈只能调转马头,跟在郅正的身后,返回刚出来不久的定陶。
“郅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
看守城门的士兵本来想跟郅正打个招呼,谁知道郅正理都不理,飞也似的冲城门口冲了过去,一路狂奔,又好几次差一点撞到了人,跟在后面的乌骓子雄知道郅正不是这种莽撞的人,看来必然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终于,郅正在白府管家的府邸门口停了下来。
“先生,咱们原来是来白府管家的府邸啊,瞧您急的,现在看守定陶的人都是咱们的人,白府管家他逃不出去的。”
乌骓子雄和一言不发的郅正下了马,只看到白府管家府邸的大门竟然敞开着,就是没有什么生气,而后快速地跑了进去,郅正就看到了四处散落的东西,比如什么衣服、椅子之类的,立刻意识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