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烫得通红,他的双眼同样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一刻便要落下。
管家屏息凝神,心中暗自叹息,父子二人已有多久未曾相见,自从薛楠遭遇车祸,性格变得偏激之后,父子关系便逐渐疏远,看着令人心酸。若非今日小小姐想出如此计策,不知何时父子俩才有机会相见,更别提能了解彼此的心声。
二人就这样对立而视,薛渠尽力挺直腰板,一如薛楠记忆中那般伟岸,薛楠的目光则聚焦在他父亲鬓角的白发上,尽管早从照片中知晓薛渠这些年操劳颇多,相比从前衰老许多,但亲眼目睹这一幕,仍让他内心阵阵隐痛。
薛楠转过头,望见薛柔唇边流露出的柔和笑意,心头即使有怒火也无法发作,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庆幸——庆幸父亲尚在人间,但那份愤怒依然徘徊不去,盘旋在他的心头。
都是自己太过大意,竟完全丧失了平日的理智。
也不想想,倘若祖父真的去世,薛柔想要夺取家产,应当立即发丧才是,怎会先找上门来,更不用提试探着谈论分割一半家产之事。可在那时怒火烧脑的情况下,他也未曾察觉这个小女孩竟能如此滴水不漏地表演,在他怒不可遏的质问之下,也毫不显怯,此刻看见父亲安然无恙,并听闻自己先前说出的那些话,不禁站起身,嗓音颤抖着说道:
“原来你们都在欺骗我,往后莫再开这样无聊的玩笑!”薛楠冷声说着,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去,“无论你们出于何种目的,这般‘狼来了’的游戏,今后我不会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