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汗,被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杨安饴立刻送上早就煮好的汤膳,“师父,喝点汤吧。”
李大夫接过来大口喝了个干净,转身进了药房,快速写下两个方子,让杨安饴再去抓药。
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让刘老倔醒过来。
与此同时,另一间封闭了三个多月的诊室内。
小齐同志任由房燕子为他揭去了脸上的猪皮,眼珠子在眼皮下转了转,始终不敢睁开眼睛。
忽然,他感到脸上有手指轻轻划过,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滑哦!”
房燕子感受着指尖的滑润,眼中满是激动和惊艳。
在猪皮的保护和滋养下,药材吸收的很彻底,新长出来的脸宛如婴儿一般,细腻丝滑,真是让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羡慕。
“小齐同志,你快睁开眼看看,多俊的一张脸呐!”
听到这话,小齐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眼睛。
下一秒,他就被镜子里的自己惊呆了,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脸。
“这......这还是我吗?”
房燕子忍不住又摸了一把,笑眯眯的说:“如果你还记得你年轻时没受伤的模样,那这就是你。”
“人的身体是很奇妙的,它有一套完整的自我修复体系,中医看病只是用中药辅助刺激身体自我治疗,进而达到痊愈。”
“所以,你的脸上长出来的,只能是你原本的模样,除非你在脸上动刀子,人为的改变它原有的模样。”
小齐同志听的一知半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既陌生又熟悉。
房燕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齐同志,回到部队后可要小心点,你现在细皮嫩肉的,不经碰啊。”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忙别的。”
“等一下!”小齐同志站起来叫住了她。
房燕子停下来转过身,眉毛上挑了一下,示意他有话快说。
李大夫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木头假人,双手比机器还要精准,上下摸过一遍后找出了三处地方的小毛病。
“把这几个地方稍微修改一下,以后我就用这东西教你接骨。”
杨安饴从斜挎包里拿出一支铅笔,在李大夫找到的位置上做了记号,“等大哥下班后我就给他送去。”
李大夫满意的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杨老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干啥来恁这是?”
杨老七接了老战友从外面回来,发现自己家被人堵了,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众人下意识回头,视线在接触到他身旁的人时瞳孔骤缩,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让开了一条路。
杨老七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们一眼,转头热情的说道:“老刘,走,家里坐。”
刘老倔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吓得众人连连后退,连热闹都顾不上看了,撒腿就跑。
只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原地就只剩下忍冬和房燕子两个人了。
刘老倔挑了挑眉,正要说话,李大夫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老倔,原来是你回来了。咋样,这次过来能待几天?”
“想住多久住多久,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退了。”刘老倔收回自己的视线,自嘲的笑了笑。
李大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敢情好,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我给你调理调理身子,把你的内伤养一养。”
“要不然,我真怕你晚上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杨老七眼中闪过一抹担心,“这么严重吗?”
“没事,死不了。”刘老倔不想让杨老七担心,他的身体他自己心里有数。
李大夫冷下脸来,“对,今天死不了!”
“安安,你过来给他号个脉。”
杨安饴的声音从院内传出,“来了!”
一刻钟后,杨安饴眉头紧锁着站了起来,“师父,他这脉都快找不到了,这种情况是不是就是您说的书上没有的那种?”
“但是他印堂发黑,说明肺部呼吸不畅,脑供氧不足,刘叔,您现在头晕不?”
刘老倔抿了抿嘴,看着杨老七、杨安饴父女担心关切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
李大夫冷哼一声,“安安,给他治疗的时候你记得做个医案记录,他现在这种情况别说你了,我都没见过。”
“治好了,咱师徒高低得摆个席,治不好,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