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就听到院里嚷嚷,闹啥呢?”
见独眼儿杨来了,杨老大站了起来,杨老五、杨老六和杨老七也闭上了嘴巴。
“九叔,您来了,快坐。”
独眼儿杨扫了四人一眼,“说说吧,芬香娘那到底是咋回事?”
杨老七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独眼儿杨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那姓姜的不敢跟我说实话,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他回去叫人了,咱这边也别愣着了,去卫生室找杨树把话说清楚。”
“咱老杨家自己的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有他这句话,杨老大心中骤然一松。
十分钟后,独眼儿杨带着杨老大一行人来到卫生室,借用这里的一间房让几人把话说开。
得知自己娘做了啥好事,杨树既生气又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独眼儿杨忍不住叹了口气,“树子,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的确是你娘不对在先。”
“安安可是咱老杨家唯一的闺女,别说老七宝贝着,谁不看着跟个宝似的?”
“上次卖票证的时候你可是在现场的,谁是谁非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杆秤的。”
“得亏上次只是虚惊一场,不然你娘这么做,可是把咱整个石羊大队的人都给害了。”
杨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九哥,我知道该咋做了。”
独眼儿杨点点头,扭头看向杨老七,“老七,这事你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动刀?”
杨老大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捣了捣杨老七。
杨老七这才黑着脸低下头,“我知道了,九叔。”
谁让他们在他擦刀的时候来的,活该!
独眼儿杨又看回杨树,“树子,你老表说回去叫人来要个说法,你去处理一下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杨树从鼻孔里长舒一口气,“我这就去。”
......
这事杨树是怎么处理的,杨老七等人不清楚,但一连过去两天,姜梦龙也没出现。
直到第三天,杨树惊慌失措的背着芬香娘冲进了卫生室。
“李大夫,求您救救我娘吧!”
“快把人放里间床上,跟我说说咋回事?”
“我老表跟我娘闹来着,我当时没在家,我媳妇把我找回来时才发现我娘躺在地上了!”
杨树心中又惊又怕,“李大夫,我娘这到底是咋回事?会不会是上次的后遗症?”
李大夫一脸严肃的摸上芬香娘的脉,“不会,从你娘这脉象上看分明是怒急攻心,被气中风了。”
“我给她扎两针,先让人醒过来,然后再开几副药。”
说两针就两针,两针下去后,芬香娘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她的半张脸上闪过惊恐,“树......唔......”
杨树立刻弯下身来,“娘,你想说啥?”
“唔唔唔......”
芬香娘急的快要哭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嘴和半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李大夫淡定的扫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说你半边身子发麻?”
“嗯嗯嗯!”芬香娘急切的看向他。
“别怕,你这是中风了,吃几副药就好了。”
李大夫说完去药房抓药,回来后叮嘱杨树,“三碗水煎成一碗,放温乎了再喝,一天一次。”
“这些药喝完,再把她送来我看看。”
杨树接过药千恩万谢的背着他娘走了。
不一会,杨安饴和忍冬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师父,金疮药全做好了,啥时候给路叔叔打电话?”
李大夫拿过来闻了闻,“这就去吧,可别耽误了时间。”
“那行,我这就去。”
杨安饴到大队部给特别行动小组打了电话,却被告知路大志去前线了,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大半都不在。
“路叔叔离开前就没说什么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路总教走的太急,什么吩咐都没有,你有什么事情吗?”
杨安饴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把金疮药的事告诉对方。
路大志从石羊大队离开前再三强调,金疮药的事不能假手他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小心点好。
挂断电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