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回到卫生室,把这事告诉了李大夫。
“既然路大志不在,那干脆给送过去吧。”
李大夫思虑再三道:“昨天文倩来时说秦仲林要跟着王云生去燕京,不如你和忍冬也一起跟着去。”
“反正现在卫生室没啥大事,卫生院还有燕子他们,随时都能来帮忙。”
杨安饴倒是无所谓,直接看向忍冬,“忍冬姐,你想去燕京吗?”
忍冬眼底闪过一抹犹豫,片刻后轻轻的点点头,“去吧。”
杨保青走了一年,他们之间本来一直有书信来往,但两个月前书信突然断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
去燕京的事定下后,第二天杨安饴和忍冬就搭着秦仲林的顺风车去了任城。
到达任城后,下午就跟着王云生一起坐上了开往燕京的解放车。
颠簸的一夜,一行人终于在七点多见到了天安门。
路过天安门前,杨安饴忍不住探出头去,亲眼见到了那一面红旗冉冉升起。
只是,这时候的天安门还没有国旗队,广场中的旗杆下只有一个孤独的人影,对着国旗庄严敬礼。
很快,车队停在了招待所。
王云生从车上下来,看着先跳下来的杨安饴伸手去扶忍冬。
“今天一天我估计都没空,你们暂时先待在招待所吧,等开完会我再想办法通知老首长。”
杨安饴点点头,“那也行。”
没办法,燕京她只认识路大志,老首长和老书记日理万机,又不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只能先等等了。
“那我先带你们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去吃早饭。”
王云生熟练的在前台办了入住,拿到钥匙后带着杨安饴和忍冬上了楼。
十分钟后,一行人从楼上下来,手上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们走后,一直坐在大厅里的瘦高个站了起来,走到前台站定,微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睛。
“同志,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前台礼貌询问。
瘦高个摇摇头,“不用,我看个时间。”
说完,他转身向楼上走去。
“大老远就听到院里嚷嚷,闹啥呢?”
见独眼儿杨来了,杨老大站了起来,杨老五、杨老六和杨老七也闭上了嘴巴。
“九叔,您来了,快坐。”
独眼儿杨扫了四人一眼,“说说吧,芬香娘那到底是咋回事?”
杨老七把事情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独眼儿杨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怪不得那姓姜的不敢跟我说实话,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他回去叫人了,咱这边也别愣着了,去卫生室找杨树把话说清楚。”
“咱老杨家自己的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有他这句话,杨老大心中骤然一松。
十分钟后,独眼儿杨带着杨老大一行人来到卫生室,借用这里的一间房让几人把话说开。
得知自己娘做了啥好事,杨树既生气又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独眼儿杨忍不住叹了口气,“树子,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的确是你娘不对在先。”
“安安可是咱老杨家唯一的闺女,别说老七宝贝着,谁不看着跟个宝似的?”
“上次卖票证的时候你可是在现场的,谁是谁非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杆秤的。”
“得亏上次只是虚惊一场,不然你娘这么做,可是把咱整个石羊大队的人都给害了。”
杨树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九哥,我知道该咋做了。”
独眼儿杨点点头,扭头看向杨老七,“老七,这事你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有啥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得动刀?”
杨老大不动声色的用胳膊肘捣了捣杨老七。
杨老七这才黑着脸低下头,“我知道了,九叔。”
谁让他们在他擦刀的时候来的,活该!
独眼儿杨又看回杨树,“树子,你老表说回去叫人来要个说法,你去处理一下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杨树从鼻孔里长舒一口气,“我这就去。”
......
这事杨树是怎么处理的,杨老七等人不清楚,但一连过去两天,姜梦龙也没出现。
直到第三天,杨树惊慌失措的背着芬香娘冲进了卫生室。
“李大夫,求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