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赶了过来。
有出六千的,有出五千的,还有出四千的,八个生产大队凑了四万块钱,一起在中药厂里入了股。
主任高兴的找党书记汇报工作去了。
书记办公室。
党书记看着手里的报表,指着石羊大队所属的一栏,面上有些不解。
“这个现金四万三加设备一万是什么意思?”
主任立刻解释:“当初定做机器时,安安付了一万定金,也算在石羊大队的钱里。”
党书记点点头,“那就按这份表确定以后的分红吧,别忘了把魏祥森的那一份算进去。”
“卫生院能在制药方面做出这种成就,他功不可没。”
“我记着呢。”
主任笑了,他们这小小的卫生院能留住魏祥森这位从市里下来的主任医师,可全靠李大夫和杨安饴。
三天后。
中药厂开始破土动工。
全公社下所有生产大队每家出一个人,就是上千人,干一天活管一顿晌午饭。
二十天后,一处占地五十亩的中药制药厂初步建成。
里面涵盖了五间占地两亩的大车间、四间办公室、三间占地四亩的大仓库、两间茅厕、一间食堂、一间门卫处和一处停车棚。
此时,已经进入了寒冬腊月。
公历的69年已经画上了句号,时间来到1970年1月15,腊八节。
今年的腊八节有些不同,副食品店里竟然卖起了腊八粥!
杨安饴盯着副食品店门口挂着的小黑板,忍不住走了进去。
“同志,您要点什么?咱这有新上的腊八粥,要不要来半斤?”
售货员看到有客人来,热情的推荐着她手边的腊八粥,满满的一个斗里都是。
杨安饴走近点看了看,里面黄米、红米、白米、栗子、红豆、大红枣的,样数很多。
“这个,往年不是不让卖了吗?”
“小同志,你怕是最近没看报吧,光明报上早些天就发表了关于传统文化精华和糟粕的细分法,腊八粥已经从封建陋习里解放出来了!”
肖宽快步走了进来,脸色激动,“主任,市机械厂来送机器了。”
公社主任微微一愣,“这么快?”
“昂。”肖宽乐的嘴都合不拢,“车已经进了卫生院了,您快去看看吧。”
公社主任站起身,“走,去看看。”
后牛大队和二级坝大队的大队长立刻跟上,“主任,我们也去。”
杨保山站在原地看他们走远,脸上看不清表情。
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脚走了出去。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下意识眯起了眼,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六堂哥!”
他顺着声音处看去,阳光下朝着他跑过来的人影有些高大。
刺眼的阳光让他看不清来人的模样,直到近了才看清来人的脸,脸上露出惊喜的笑。
“保民,你啥时候回来的?”
杨保民跑到杨保山身边站定,笑着说:“才回来,安安让我来接你,咱走吧。”
“去哪儿啊?”
“卫生院。”
两人边走边聊,杨保山这才知道原来杨保民是跟着市机械厂的顺风车回来的。
两家厂子离得近,平时经常在一起交流,关系很亲近。
到了卫生院,杨保民绕过了热闹的院子,把杨保山带去了杨安饴的办公室。
杨保山还是第一次来,看到房间里整整一墙的书本,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安安,你是把卫生室的书都搬来了吗?”
杨安饴调皮一笑,“哪有?这都是手抄本,前段时间才拿来放在这的,不光我这有,其他中医那也有,大家互相学习。”
杨保山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啧啧”惊叹,“原来学医要看这么多书啊。”
杨保民忍不住说:“安安,你让我叫六堂哥来干啥?”
杨安饴面色一正,“六堂哥,你跟主任说咱们出多少钱了吗?”
“别提了。”杨保民一脸烦躁,把在公社的事全说了出来,特别提及后牛知道他们今年挣了四万多。
杨安饴蹙了蹙眉,之前赤脚医生培训时她去过二级坝大队,他们那的副业规模很大,又持续了很多年,要是看好中药厂不该只拿五万。
后牛大队也是,这种情况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