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必须得让他们心服口服才行。”
俊俏少年听说这话,先是一愣,随而不由得对陈心隐多看了两眼,这真是那个偷琴小贼能够说得出的话?
别是装模作样才好。
她却不知此番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双方又僵持了一段时间,陈心隐甚至主动提出,将五两谢仪退还给了张族长,却还是全无效果。
这老头着实一副滚刀肉性子,一方面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地收下银子,藏进袖中;
而在另一方面口中丝毫不停,继续与陈心隐进行着唇枪舌剑,对于女娃的归属权毫不松口。
得亏陈心隐灵虚山上的三年艰苦磨砺,否则在口才上决计不能是对手,他恍然大悟,也算是明白张二郎的嘴巴是从哪里练出来的了……
原来竟是族学渊源,底蕴深厚,青出于蓝胜于蓝。
如果玄真老道碰到张二郎会怎么样呢?嘿嘿,陈心隐在此时竟然开始走神起来,想必会很精彩吧?
要不要将张二郎介绍给玄真老道?
到时候以二打一,哈……
“喂,让让,让让,都让让……”
村口涌进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配着杂乱的脚步声。
来的是县里来的一队官差,约莫十来个人,一个个各具形貌,高矮胖瘦,一应俱全。
张族长颤巍巍拄着绿竹杖,殷勤地迎了上去。
从袖内摸出一只方才的那种小钱袋,于不经意之间塞进了领头的官差手中。
这官差暗暗掂了掂,颇为赞赏地冲这位族长点了点头,满意地收了下来。
头领扫了圈地上躺着的几位张家村壮勇,眼神不善地盯着陈心隐三人,冷冷说道:
“他们几个是谁伤的?”
“好教差爷得知,是小子打的,不过他们几个却是假装的,小子只不过是轻轻碰了他们一下而已,绝无可能就此倒地不起。”
第一次来到人间与公门中人打上交道,陈心隐毕恭毕敬地答道,显得有些局促。
“果然是你打的,好,先是拐卖女童,后又无故伤人,罪加一等,来呀,将这两人锁上带走。”
头领也不知有没有听陈心隐说话,一挥手,就吩咐手下人要将陈心隐与白芜冰二人锁上,不分青红皂白带走发落。
白芜冰哪里受得了这份闲气,区区几个腌臜泼才,也敢来对高贵的神女大人动手动脚!
想是皮紧了不成?
一怒之下就要出手,被眼疾手快的陈心隐一把按住,悄悄耳语道:
“公子,不能出手,官家势大,我们在这里同他们翻脸,到时候画影图形,发布海捕文书,满天下地逮捕我们,四海之内,那可就寸步难行了呀。”
陈心隐好歹看过几年传奇小说,深谙行走江湖,切莫公然招惹官府的道理。
正所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是也!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将妹妹夺走?”
见少年说得严重,懵懵懂懂的白芜冰冷静了下来,有些不自然地抽回被陈心隐捉住的手,并将头向外头略微偏了偏,好要离得他远些。
只是她仍然是气不过。
“放心吧,本山人自有妙计!”
陈心隐神秘兮兮地冲他眨了下眼睛,自信慢慢地说道。
只有到了用时,才能体会到读书的益处,他想到了偶然在书中看到的一则陈年旧事,刚好可以用在今儿这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