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收场,啊?”
“这不好。”听到这儿扎兰丁毫无声色地说了一句,这事儿也真蹊跷,那一百个骑士也够窝囊的,眼巴巴地让人家把这个美人从自己属地盘上抢走,这事儿不妙。”
“人家钦查人也够狡猾的,知道我们的骑手们已外出,就此乘虚而入,下毒手了。”
“骑手,让我说上几句”扎兰丁提议道:“你说你曾有过父母兄弟姐妹,是吧?那他们后来怎么了?现在在哪儿?”
“我那白发苍苍的年迈的老爸被沙赫国王的人抓去,在玉龙杰赤广场上被处以凌迟,碎尸万段。兄弟们流亡外地,各奔东西,姐妹们个个被钦察骑兵霸占。你说这遭遇让人心寒不?我真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真多让人怜悯啊。”
“蓝天之下哪儿是我的好去处?我时常迷茫,倘佯。”
扎兰丁有些激动,借着他的话这样说道:
“你想用你那闪着寒光的刀剑为本族的部落而战,你还想耍一些小聪明在这商道儿上玩点花样,想成为我沙赫国王绿色靡下一名勇敢的骑手,那么,我现在给你指一条道儿,到玉龙杰赤城去找我。我会给你出一些如何名扬天下的点子。”
“伯克骑士!你听我再说几句。”土库曼蛮人用袖子使劲地擦了嘴唇后说道:“即使如此,我到了玉龙杰赤城,沙赫国王手下的那些名曰‘扎苏斯’的暗探们就像豺狼似的盯住我的,我生性倔强,也不会轻易屈服他们的,我宁可搏斗死去---你说这样做有这个必要么?”
“我说了,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扎兰丁坚定地回答,“你走到玉龙杰赤城西口,就会看到一个花园,长满高大苍天白杨树林。那门口有人把守,你对守门人说:“这是沙赫新宫提拉利亚花园吗?请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同时,把这张纸条递给他。”
扎兰丁随后从自己红花色缠头缝隙里抽出一张纸,再从大拇指上摘掉一枚金戒指,拿起一根烧红的树枝条,靠近戒指的花纹熏了一下,再用口水将纸张的一角弄湿,把戒指按在潮湿纸上,这样,纸上清晰地留下了用花体字篆刻的一行墨色文字。他把纸条卷成圆筒形状,对折后用手在膝盖上按了按,就手递到了土库曼蛮人手上。土库曼人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把它拿到自己的前额和嘴唇等处轻轻地接触了一下,立即将它塞进挎在腰带上金属小盒里珍藏起来了。”
“伯克骑士,萨拉姆!我相信你,方便时我定会拜访你的。”说毕,土库曼蛮人转身出门,立刻消失在门外原野中。
房主儿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出去,直到不见其身影为止才返回到毡房内。毡房前架着黄铜大铁锅,柴火在铁国霞噼里啪啦地燃烧,锅里的水在翻滚着嗤嗤作响。火堆旁五个被俘的人坐在地上。他们身心疲惫,衣衫破烂,双手在身后用绳索反捆绑着,脖子上还套着绳索,绳索一端与套马绳相连接,俘虏旁边正站着一匹火红色高头大马,马脖颈上套着一个银质的项圈,缰绳呈绷直状拴扣在马鞍上,与栓扣俘虏的绳索一头也跟马鞍相连。土库曼蛮人跃起身子上马。
“起身走!你们这些畜生,异教徒。假如你们想耍赖,小心我砍掉你们的脑壳子,让你们横尸荒野。”
那五个俘虏站立起来,随着吆喝声一个接一个拖着步子向前走去。土库曼蛮人挥了挥手手中的皮鞭,他们一行人不久便消失在前面一座沙丘后面,房主儿随后返身回到毡房里。
“尊贵的客人,远处有二百来人的马队,正向我们这边过来。”
“我知道了。他们正是沙赫王手下的骑手,是来找我的,倒不必惊慌。你能告诉我,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人是谁?”
“他呀?”这时房主儿有意压低嗓音,担心那个土库曼蛮人会突然站在他的身后:“他就是卡拉库姆沙漠中号称的沙漠之虎,是这一商道上的一个吃人的魔鬼----那个大名鼎鼎的卡拉.孔恰尔人氏也。愿安拉真主惩治他!”
四、衙门断事官判案公允,被人们称道
哈吉.拉希姆离开留宿的牧人毡房后,又踏上再沙漠腹地上蜿蜒小道继续往前赶路,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位于北方的忽占河流域的一个绿洲。在这块肥沃的绿洲上星罗密布地布满大小城郭、村庄,这是花拉子模国的中心区域,人口较为稠密。小毛驴步履蹒跚地走在前面,紧跟在毛驴身后是稳健行走的一个骆驼。坐在驼峰上的此前受过伤的那个商人仍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嘴里时不时地偶尔哼着阿拉伯、波斯民谣,阿吉不停地向前眺望,急切地盼着何时能在眼前刷地显露出花剌子模城清真教堂上特有